李京蔓半躺着看书,眼神豁然扫过来。
康昭熟视无睹,替柳芝娴拔掉充电线插头。
柳芝娴正好也没洗澡,新入院病号服也没换上,简单收拾东西。
最里边床的靓姐从外头晃悠回来,柳芝娴跟她确认查房时间。
靓姐一脸艳羡,示意新换的引流袋,“我要是没挂这个难看的袋子,也想叫老公接回家睡。”
柳芝娴关上她那侧的灯,由康昭拉着手离开。
李京蔓耳根清净,心里却越来越聒噪。
刚才那些喁喁之声幻听般,回荡耳边。
那种公园湖边柳树下,路过一对对情侣时常常听到的声音,细细碎碎,听不清具体说什么,偶尔掺杂着笑,甚至开怀大笑。
让人羡慕,也嫉妒。
李京蔓指甲深深扣进掌心。
-
柳芝娴跟着康昭回到他自己家。
有一段时间没住,康昭今天特意让阿姨打扫过。
空气焕然一新,没有久无人居住的沉滞。
门刚反脚踢上,衣服便陆续落地,两个人如两股面粉条,缠绞成紧实的麻花。
这时,电话声响起。
有过旖旎被打断的经验,康昭好一阵没理会。
手机闹腾不停。
柳芝娴察觉过来,“好像是我的……”
她接她的电话,他玩他的。
熊丽瑾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康昭也扎进她心里。
她失控走音,熊丽瑾问:“阿娴,你怎么了?”
“……没事,走路差点扭到。”
她扶着餐桌边沿,回头瞪康昭一眼,那人嘴角浅勾,游刃有余地笑,两瓣薄唇测量她耳垂的厚度。
小巧的一片,如多肉植物叶子,仿佛狠心一掐,就会沁出汁水。
熊丽瑾问:“今天入院医生怎么说,什么时候做手术?”
餐桌中央摆着一只长颈玻璃花瓶,永生花长久绽放,虬枝妖娆。
花枝颤颤而动,如若是挂雪的松枝,雪花也将簌簌下落。
柳芝娴说:“明天做检查,大概后天。手术前一天要家属、签字。”
花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拨,一点一点,往边上挪。
桌脚发出尖锐的嘎吱嘎吱。
熊丽瑾问:“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柳芝娴像趁着监考老师打瞌睡、堂而皇之拿出小抄的学生。
“拧螺丝、打滑……”
熊丽瑾奇道:“拧什么螺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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