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缓缓说道:“你想要借来你哥哥止痛的药以及匕首,这样是行不通的。”
知虞微微睁大眼眸,这才缓了些怄气的情绪,听他认真分析。
“你的腿必然已经被勒肿,叫那细链陷入其中,这时候光是切开一些已经不行了,至少,要削掉很多地方。”
在那样细嫩的地方切一刀就已经是难以想象的疼痛,要削了……那便是服了药都未必能下得去手。
承受不住,疼昏过去都是有可能的。
知虞发觉自己想得这般豁出去的法子竟也无用,一时也没了主意。
温热的指尖忽然抚到她的眼尾,在她诧异时将她眼角一滴晶莹抹去。
沈欲语气略显关怀,“很痛?”
方才不自知地急出了泪自己都没察觉。
知虞被他抚过眼尾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心里对他一些抱怨霎时也不知不觉消散些。
她想叫他先离开,可话还未说出口,他便压低了身子,主动打量起来。
身下的椅子颇有些高,让知虞脚尖都挨不着地。
沈欲要她卷起裙摆看看。
知虞明白他并没有那些不单纯的念头,眼瞧着日头越过天中,矫情下去反而耽搁。
便也主动配合。
也许是为了不叫她生出误会,所以沈欲都不主动去碰她的衣裙。
而是要求知虞自己主动在他眼皮底下撩开。
即便美人羞赧,也只能微微俯身,将那柔软的裙摆攥在掌心。
直到金色的细链暴露出来。
就像沈欲想的那样,那细链将腿根勒得微肿。
所以即便腿上还有一层又短又薄的软缎小裤,也一样很难借着着面料将它扯下。
莲花锁头的特质便是越收越紧,这也是知虞越来越忍不得的原因。
这物件没有钥匙,被管寿送来时似乎也不曾看见过。
“这是今日宴席上最后一样彩头,也许待会儿便要用到……”
似乎怕沈欲不清楚,知虞便又细细与他解释一遍。
到时候发现东西丢了,必然是要搜的。
最后设计此事之人也必然会将这件事情引到知虞头上。
只要一搜身,便什么都藏不住了。
沈欲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本能地低头去打量那只锁头。
知虞垂眸瞧着他的举动突然伸手将他靠近的额头抵住。
耳根处也瞬间生出了一些热意。
沈欲抬起眼皮,自下而上地看她,却并无戏谑的意思,口吻淡淡地解释,“这莲花锁头太小,不靠近怎么看得清……”
这个道理知虞不是不明白。
只是他自己专注做事时也许根本不清楚……
可事情不好一再耽搁,是以也只好松开了抵在他脑袋上的白腻手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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