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左珩的眼珠机械地滚动了一下,双手死死扣着桌子边缘,骨节狰狞凸起,语气里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的神经质:
“你是太子,要伪造这样一份亲子鉴定应该很容易吧?”
“那你要怎么相信呢?”景佑疑惑得礼貌而克制,“我把人抓过来,让你面对面对比,看你们长得像不像?”
“或者再割个腕,给你们放碗血,来个滴血验亲?”他唇角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我不建议你用这个方法,缺乏科学依据,还不如看这份报告来的靠谱。”
左珩冷冷地看着他。
景佑叹了口气,“你还没意识到吗?你究竟是不是前朝的血脉根本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亡国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觉得……”
“你问我什么最重要?”景佑微微倾身,盯着他的眼睛,不容置疑地打断他。
随即他放松下来,耸了耸肩,眉眼一弯,“我的话,我觉得——那颗从杀□□口里射出来,取你命的子弹,就是最重要的。”
“他们已经放弃了你,把你抛弃在了帝国。左珩,认清事实吧,你已经成了一颗弃子,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即使有人来了,也是来取你命的。”
“啊哈……”左珩大脑炸开一样疼痛,大口喘着气,就好像那颗子弹真的穿越了时间和空间,从几百米外的天天台上飞来,洞穿了他的头盖骨。
慕燃的惨叫还回荡在审讯室内,一声声刺入耳膜,左珩手指痉挛,险些也跟着惨叫起来。
他抱着头,从牙关里往外挤字,催眠一样喃喃自语:
“假的……报告可以伪造,刺杀……当然也可以,我不信,这一定是假的,是你用来骗我的……”
“那你就继续自我欺骗好了。”景佑摊手。
左珩自说自话停下了,他维持着抱头的动作,彻底凝聚成了一座雕塑。
审讯室内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左珩身上。
左珩的神智仿佛被什么东西抽了出去,脸色苍白如纸,一动不动地盯着虚空中漂浮的灰尘,瞳孔黯淡透不出一丝光亮。
景佑平静地看着他。
审讯室内没有挂钟表,但所有人都在这虚无般的寂静中幻听到了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的声音,又像水滴一滴一滴落下,砸碎在水面上,荡漾出一圈圈涟漪,几个审讯官摈住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左珩神思不属地望着虚空,瞳孔散漫毫无焦距,轻声呓语:
“……我不知道。”
轰的一声,虚空中汇聚成湖的水滴掀起滔天巨浪,压紧到近乎实体的洪流灌入所有人的脑海中,署长当场变了脸色。
左珩脸白的看不见血色,“你压错宝了,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在白费力气。”
景佑:“你说你知道的。”
他并不信左珩的话。
nhogg出动了两个杀手来清洗左珩,其中一个甚至带着机甲这种珍贵物品,他不可能像他自己说的一样毫无价值。
要么是他还在负隅顽抗,要么就是左珩自己都不知道nhogg想要抹去的信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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