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希尔坐在一旁,膝盖上摊了一本临时从书架上抽出来打发时间的书籍。
书上一行行专业名词看得他头晕眼花。
哪怕是他当初百日冲刺星考、为了提神把咖啡当水喝,导致上课的时候头疼欲裂的时候,都没有觉得文字这么难理解过。
他干脆放下书,借着待客区书架和几盆绿植的遮掩,偷偷地打量着书桌后专心处理公务的景佑。
景佑昏迷了半个月。
景帝每天脸黑如锅底,医生再三保证他身体里的余毒已经排清了,也没有检查出其他任何问题,但人为什么醒不过来,他们也不知道。
事实上医生也很想哭。
他们比谁都想景佑赶紧醒过来。
景佑要是再这么昏迷下去,帝国会不会出乱子他们不知道,但他们读的这么多年书,发表的一个g都装不下的论文,苦苦熬了几十年的资历……就都要化作飞灰了。
就算景帝不对他们做什么,他们也很难继续在这行混下去。
终于,众人千盼万盼,景佑终于醒来了。
医生喜极而泣,恨不得抱在一起开瓶香槟再放个礼花庆祝。
塞希尔却觉得自己要不好了。
他几乎是怀着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悲壮心情,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景佑。
原本以为景佑会发怒,谁知景佑在床上坐了很久,眼睫安静地垂落,最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塞希尔偷眼去看景佑,他这位发小长得好是出了名的,哪怕是这样刚从昏迷中醒来,没有丝毫表情地往床上一坐,都跟一幅画一样。
“你不生气吗?”塞希尔终于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生气有用吗?”景佑的语气很淡,“把自己的过失和无能化作怒气倾泻到身边的人身上,就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吗?”
塞希尔:“……”
“……再说你没做错什么,我没有理由对你发火,与其冲你生气,不如反思一下自己。”
景佑偏头,看向床内侧的另一个枕头,眸中闪过一抹情绪,语气淡淡道:
“明明已经知道汉诺威心怀不轨,为什么还是让他算计成功了。”
塞希尔几次想说话,但话还没出口,就看到景佑脸色,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努力了几次,最后只能说出来一句:“这怎么能怪你?”
“他从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开始算计了,有阿尔诺做内应,他对你的动向了如指掌。”
“076星的事也是,谁能想到他们饶了那么大一个弯子,最后的目的竟然是这个,nhogg的人向来擅长隐蔽,帝国那么大,他们随便打个洞就能藏起来。”
“还有,那些让你产生心脏病突发症状的药,那东西是下在议政厅花园里的,你每天上下班都要从那走,几片药物,又不是金属制品和间谍窃听器,就连ai扫描都扫不出来,那是帝国的臣子又不是犯人,总不能人家每天来开晨会都把人关起来搜身吧,这根本防不胜防。”
塞希尔搜肠刮肚,“甚至就连他身边的人……那天在咖啡店前挑衅淮裴的那个侍卫,说不定都是他精心安排好的,就为了把被刺杀的名头栽在淮裴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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