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千辛万苦摘得冠冕时,四面八方的秃鹫闻着腐臭味来了。
他拒绝了家族安排的婚姻,他告诉父亲他喜欢的不是这样名贵的花朵。
太娇嫩。
比起只能长在温室中的无刺玫瑰,他更喜欢战场上肆意生长的野生玫瑰。
男人的冠冕应该靠手中的刀枪去摘取,而不是从妻子的裙摆上掠夺珍珠来点缀。
然而延续数百年的家族又怎么会放任他这样自由选择伴侣,他们血管里流淌的冰冷的蓝血更不可能相信什么愚蠢的爱情。
老去的男人把这视作羽翼渐丰的儿子对他权威的挑战。
他想的没错,景无阑羽翼已丰,江山在望,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妥协,他清晰地意识到,这只是父亲对他的初步试探——
试探他是否仍旧听话,是否仍在他的掌控之中。
景无阑没有留半分情面,直接在宴会上拂袖离去。
父子两人从此不再来往。
直到后来的一系列动乱和刺杀,景无阑一度痛恨这些所谓的家人。
他险些在一夜之间失去妻子孩子,恨极之下已经不想去分辨这些人中究竟谁是无辜者,谁又是那个操纵一切的罪魁祸首罪犯,他只想报复所有和他妻子死去这件事相关的人。
但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大概是看到景延被救回来时满身狼狈,毫无芥蒂地叫他哥哥的时候。
严格说起来,兄弟两人其实没有相处过多久,甚至不如他身边一个小兵来的熟悉,除了名字,他对景延一无所知。
但景延看着他的时候,那双眼睛那么干净,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他忽然明白了景延其实没有做错什么。
他只是单纯,只是天真,只是有些蠢……所以被人偏爱。
但那也不是他的错。
他当时其实不是派了人去“救”景延,而是自己去了,如果不是赛安利斯提前一步冲出去,他手里的枪会打穿叛军头子的心脏。
就算不杀景延,但他终究是一个alpha,他必须确保景延不会伤害他的儿子。
“我说公平是指我不再供给家族金钱,让他在把祖产和我曾经偷偷运回家的那些金钱挥霍一空之后没钱可用,最后只能凄凉的死在被他变卖干净的老宅里,而他也给我下毒,报复我试图挣脱他的掌控这件事,我看着我的父亲走向死亡,而我的父亲也杀了我,我们再也不用斗了。”
“至于你,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所以我不会道歉,你能活下来是因为运气好,运气不好你已经死了。”
景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甚至不能做一个表情,哪怕是提起嘴角笑一笑或者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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