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问?”
等到了御书房,贺澄就明白这位宫中做了快四十年女官的立春为何露出这个表情。不是不能问,而是没法问。她在御书房乃至太学的档案里都能找到当年陈悦澜的第一篇文章、成平长公主第一次握笔,却硬生生没翻出有关安媛的半个字。
赵国公府不可能对这些感兴趣,安媛本人也不可能会抽掉这些存档。想到自家亲妈的暗示以及她本人死在赵学思出生一年后,贺澄突然开口:“去大理寺查一下十九年前,京中都发生了什么事。赵国公乃是国公,府上人口均有记录,尤其还是当时有品级的国公夫人去世,查死因与前后记录。”
“是。”
她本来对这种狗血是没兴趣的,可那是赵学思生母,而且她什么都查不到,久违的逆反心理一下子就上来了。
“还有。”
看立春准备离开,贺澄突然又开了口,写完手中的帖子递了过去:“这个也麻烦您送去赵国公府,请务必是要亲手,确定本人,交给赵学思。”
“……”
夭寿哦,她家太女难不成,真就去了一趟长公主府就定下人选了?
“那也不算。”
看到女官微妙的表情,贺澄坦诚的笑容里多了点狡黠:“如果说连聊聊的机会都不给,那也有点不合理。”
她那天去了成平长公主的相亲宴,可是把手里的玉佩信物给了赵学思的。在相亲宴上给这东西指代什么,她不相信赵学思乃至整个赵国公府都不知道。
或者她应该,直接去见见人?
赵国公府确实知道,十几年不声不响和个透明人似的大公子去了成平长公主的春日宴不说,甚至于还拿回了信物,就够让赵国公府人仰马翻。
看弟弟惊愕的表情与继母死死抓住扶手,在惊讶又开始思索的父亲身后一脸准备让自己去死的模样,赵学思就觉得挺没意思。他不会在意父亲与继母的想法,也懒得回应继弟的打探,就这么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小角落,随手将玉佩放在了桌上。
等真的放下去了他又知道不妥,索性拿起来揣在怀里,把它贴在胸口笑了笑。
他在的地方不能说是马房,也基本就是个角棚耳房,与什么正堂完全没有半分联系。不过经过这些年的打理,他已经把这里修得合乎心意,勉强算是个栖身之地。
隔了一间小隔间能用来做东西,刨出来的木花还可以换钱。外面留出菜地,甚至于还有一口井。国公府里基本就把这里当流放地,赵学思知道自己没那个招揽人的能耐,也就一个都不去接触,只留了母亲交给自己的几位老人。
“大公子,听闻您去了长公主府上,收到了贵女送来的结缘印?”
看将自己养大的孙嬷嬷喜气洋洋带着饭菜进门,赵学思无奈但也没反驳,安静地点了头后示意她也坐下:“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哎呀,那也是大喜事。正厅千方百计地要给那位定人家,还想让他当世子,却忘了您才……”
“我可不想当那玩意儿。世子这种东西,没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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