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颜喝着茶吃着点心,很是无所谓地点了下头:“他们家是做船起家的,贺濯又不觉得开海有什么好,他又警惕白家,绝对不可能对这件事情点头。”
“所以白小姐就这么,来找阿静了?”
赵学思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事情,他这段时间与左颜倒是学了点朝中联系与姻亲关系,但也仅限于知道,并不能理解其中含义。
“不然呢?指望贺老大,不如指望一头驴。”
“咳。”
贺澄轻咳着示意左颜说话别太上头,再看一眼白启霜的信后就将它放去了赵学思的手里:“我觉得可行。”
“哪怕她是贺大的老婆?”
“我记得她也曾是太学学生,而且成绩不错,家中也有些能力。”
不然也不会被贺濯看上,成为现在的昭王妃。
“这样的人一旦醒过来,往往是最不会也不愿意忍的。”
夫妻一提没错,但也别忘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白启霜又不是个道具玩物,当然会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这些事情对我来说还早,朝中起码得吵个一年。”
开海要开,那船呢?水兵呢?谁来带队?要不要再建个新衙门?如果建的话归在哪里?让谁来管?一个月多少钱——
麻烦事儿多了去了,一年能够把一个新部门条条框框都搭建完全就挺好。
“不过说起来,要冬天了啊。”
“嗯。”
寒冷总是来得比想象中更快,左颜和赵学思更多时候在高炉边上,他们从来都不会觉得冷,但在衙门办公的几个人明显感觉到了气候的下降。至于抵御风寒,他们用的也不可能是棉花或者鸭绒。
一只鸭子只能出6到10克的鸭绒,做羽绒服实在是太过于奢侈,因此贺澄也没在度平实验。度平又不适合种植棉花,因此到最后她们用的还是最常用、也最方便,还相对来说最保暖的厚纸衣。
到了日子以后度平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在晾晒纸张剪裁今年过年用的纸衣,但又比往年少了许多——原因也很简单,度平纺织厂的厚布料适时推出,便宜又暖和,让平常需要的纸衣都少了许多。
“遇到这种事情,还得是官府。”
带着厚布料回家的席娜达轻轻感叹了一句,看向自己的小女儿很是慈爱:“朵拉,今天上课老师教了什么?”
“嗯,教我们做了纸衣服。”
三年的义学不会全部都教识字,还不如说在教会大部分字,能够让人认出以后,义学里讲的更多的是法律法规,良种分辨,如何进行一些如同缴税、交粮、监督官员甚至还有举报的流程。现在快要冬天,抽出一两节课来讲如何制纸衣也方便父母,不用再让他们手把手教会自己的子女做这些。
席娜达记得自己还在义学里学过染布,学过走山路沙路的时候怎么打绑腿,怎么做沙棘果干——别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他们还会学牧羊骑马,虽然不精通,但都是会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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