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澄并不觉得自己是寂寞了,或者是不是有什么冲动的想法。她这几天考虑过,也扪心自问,发现有赵学思在比他不在更让她舒畅。
更何况赵学思他,好看啊。
“在这个时候我就觉得,你在我身边,我会安心。”
“都说到这里了。”
赵学思将贺澄递来的婚书卷起放在怀里,对着她浅浅地笑了起来:“恭敬不如从命。”
唱歌的小郑弹错了弦,正在烤面的老郑糊了一锅面,闻到那种焦香气息才手忙脚乱地开始补救。旁边呆滞的食客缓缓放下手里的筷子,拍了两下手又觉得不太对,讪讪放下后继续吃面。
左颜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上次是当贺璞的小姑姑,现在不就是当贺澄的姑祖母么?
四舍五入,她也是贺家人,该进贺家的宗人府了。
“你爹娘当年婚书上留了我的名字,现在你也来,女承父业真是不一般哈。”
“可我记得来找你的不是我阿爹,是我阿娘?”
两个人彼此对视着露出假笑,看左颜签下最后一笔,贺澄才把两个人的婚书交给夏阳:“好了,签名。”
“这么威胁我,当心我告状。”
“去呗,赶紧的,我和你联名弹劾,太女未经父母允许就交了婚书。”
左颜在旁边上蹿下跳,看得赵学思想笑又不敢。两个人的婚书上各自的签名很是特色,贺澄的潇洒又飘逸,赵学思的字则是和他本人做出的东西一样,一笔一划都是笔直,像是孩童照着字帖描出来的拙劣图画。
“那可不一定。”
立春阴恻恻地开口,做足一副在贺澄旁边的狡诈女官形象,让贺澄怎么也想不通她是如何从原本那种正直的监考老师变成现在的白脸佞臣:“辅相说不定还会夸一声,女承母业不说,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哪里胜于蓝了?因为以后这姑娘要当皇帝?”
“大概是因为赵学思长得比当今要好看?”
“……”
“……”
听到这一句话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夏阳更是加快自己的速度,赶着把所有事情都办完以后揪着裴丰问让他传消息。
夭寿哟,这种皇室秘闻是她能听的?
“行了行了夏大人,请你安心。”
这两天被几方都磨得快要神经衰弱,裴丰问抱着自己的鸽子指向外面,都快对着夏阳哭出声:“同时我也求求你,让我的小鸽子们歇歇吧。”
天气这么冷,据说还要下大雪,这种天气把他的鸽子放出去,绝对是死伤大半。
“就是,不像我,只有我会心疼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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