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说:“没时间了,别问太多,你答不答应?”我想,这回是要拉玲珑下水了,不过为了保住他们的命,只有这样做了。玲珑被我的严肃震住,被动的点点头。我知道她只要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的。于是,我拉开她抓住我的手,在她无比复杂的眼神的注视下,头也不回,义无反顾的掀开帘子,下了车,向那群打斗的人走去。
“住手,不要再打了。”我深深吸了口气,大声的喊道。
也许是我的叫喊太出人意料,他们倒是真的停止了打斗。我径直走到那个看似头领的蒙面人面前说:“放了他们,我跟随你们走。”那人看着我,一怔,随即冷漠的说道:“凭什么?”我莞尔一笑,无视他人发呆的表情,娇媚的说:“如果你不想带个死人回去,就只有这么做。”那人听了,眼神一闪,哈哈笑了两声,说了声:“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抓住我的肩膀,轻轻一扔,把我像货物一样横放在马背上,他也胯上马,然后飞驰而去。听着越来越弱的玲珑的呼喊声,我已随马跑过了一段距离。
“还好,他们都活着。”我心想,终于把一颗悬在半空的心落下。
可是,这种姿势乘马,实在是不好受,肋骨搁得生疼,头也被晃得昏头转向。我何曾受过这种罪,也顾不得大小姐的姿态,反正也没有人认识我,大声骂起来:“你这个混蛋,快放我下来。”冷酷男听到,不仅没停,反而拉紧缰绳策马跑得更快了。
我被荡得快要呕吐了,怒急,张口朝他的大腿咬去。隔着一层衣料,大腿上的肌肉硬得把我的牙齿都快咯掉。终于,我的酷刑结束,冷酷男停下马来。我乘机滑下马,摔坐在草地上,还不忘恶狠狠的怒视着他。如果说眼光可以杀人的话,他早死了几百次了。
冷酷男眉头微蹙,眯着眼,向我伸出手,说:“上来。”
我心里有些不甘,站起来,嘴里咕叨道:“你是个男人吗?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再把我像货物一样摆放,我死都不上去。”
冷酷男眼里似乎有一丝笑意,倾身把我拉上马,正坐在他身前。
虽然和一个陌生男人这么近坐在一起有些不适应,但比起先前的待遇,我还是愿意这样。
现代的我,从来没有骑过马。现在,坐在马上,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树木一排排甩在身后,湖光山色令人眼花缭乱。我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竟兴奋的大声嚷起来:“好美的风景啊!”林中一只野鹿被马蹄声惊扰,东张西望的不知该往那里跑,呆立在那。我看了,不由大笑,抓住冷酷男拉缰绳的手说:“你快看,那只鹿多可爱呀!”他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改变震惊,不知所措,马也停住了。
我转过头,趁他发呆的片刻,伸手摘下他的面巾说:“男子汉大丈夫,还用纱巾蒙面,躲躲藏藏,见不得人啊……”当我看到他的真面目时;剩下的话都噎进嘴里;说不出来了。
随风,我竟看到了随风,抑至不住心中的狂喜,我反身双手挂住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他说:“是你,随风,我好想你啊。”喜极而泣,顾不得形象,眼泪,鼻涕全擦在他身上。
半晌,他掰开我紧紧抱住他的双手,怪异的望着我说:“你认错人了。”我茫茫然的望着他,狂喜的心一下冰到了谷底。是啊,我的随风永远是温柔的,不会冷漠的对我,这个人只是长得像随风而矣。一下了,我仿佛失了魂一样,无精打采的。
一路无话,冷酷男不时打量着我,想看出点端倪。我却没有心情回应他。
像是不耐我的沉默,冷酷男开口问道:“随风是谁?你的情人?”我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和我长得很像吗?”
“是的。”听到他温柔的语调,我不由自主的回答,随风的温柔我永远都拒绝不了。我就是这样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他现在在哪里呢?”
“我永远也见不到他了。”我答非所问,可心中却不由悲伤起来。我的随风,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现在,我还被人劫持,不知下一刻等待的将是什么。眼泪一下了不听话的流下来,我拼命的想忍住,可越来越多的泪水,直淌而下。
冷酷男见我哭了,不知所措,慌乱的用手抱着我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哭了,我不该问的,你就别伤心了。”然后拿了块丝帕,胡乱的擦着我的脸。
我被他的举动惊愕,凭由他擦着眼泪。这是冷酷男吗?他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我还以为他是冰山呢!他的动作真的是很笨拙,看来没有哄过女人。我不由破啼而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赵蕊,你可以叫我幽心。”冷酷男对我的表情突变一时反应不过来,手拿丝帕一动不动,像见了鬼一样。
我推了推他:“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冷酷男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说道:“古乐天。”
“那我就叫你乐天了。”
见我已恢复了正常,古乐天也变回他冷若冰霜的样子。
我心中有些好奇,他看来也不是个冷情的人,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真性情呢?
马停在了一条小河边,跟在后面的蒙面人也快过来了,古乐天把刚才蒙在他脸上的丝巾替我蒙上,见我挣扎,说:“听话,是为了你好。”语气柔和。我呆呆的望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马安静下来。我知道自己的容颜过于出众,掩藏起来更好。可对他这样的关爱,真是不适应。他抓了我,不是我的敌人吗?
其它蒙面人陆续到来,其中一个走过来对着古乐天鞠了个躬,道:“三公子,现在,我们要回部落吗?”古乐天点了点头。
一会儿,不知他们从那里弄来了两条小船,我和古乐天上了其中一条,其它的蒙面上了另一条船。船缓缓移动,在水中飘荡,我的心如同湖水,疑问一波接一波涌出嘴来:“你是哪个部落的王子?”古乐天笑笑不答。“蒙崔诏?”“越析诏?”我在说越析诏时,他明显的愣了一下。“是越析诏。你是首领的儿子。”我肯定的说。“那你为什么要抓我呢?”古乐天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问他,狼狈的说道:“我只是奉命行事。”然后不再看我,转向岸上看去。
我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转而欣赏岸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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