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让我一想起来就心痛莫名的可怜女子,她悲凄、短暂的人生,该由谁来负责?
“小姐,”怡红一路小跑,到达我跟前,递给我一方折叠得工工整整的丝帕,“这是夫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诧异万分接过丝帕,打开一看,粉红色的帕子右下方绣着一个奇怪的图案,似猫又似狗。
一见之下,我的心微微震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却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在脑海中飘忽。
“怡红,如今姐姐不在了,你愿不原意到我院里去?”我征求她的意见。
“小姐若是念着怡红多年服侍夫人的情分,请让大人赦免我的奴隶身份,放我出府,怡红已是感激不尽!”她微微颔首。
“既然你去意已决然,我就不再勉强!”我打量着她坚定的表情,“择日,我请求大人放你出府。”
“多谢小姐成全!”怡红行礼谢道。
回到蝶梦轩,我取出箱中存放的一方紫色丝帕,跟这方红色丝帕相比较。
对照之下,不由惊呆了,无论从图案还是从绣工来看,分明出自同一个之手。
可是那方紫色的丝帕,明明是阁罗凤给我包扎脖子上的伤口所用。
更奇特的是,丝帕的质地柔软细腻,一看就是上等纱料,在大唐也只有身份高贵的女子才有权使用。
难道,紫色的丝帕本来就是我的?
想到这时,我的心一阵狂跳,丝帕上一首五言的藏头小诗所代表的“独怜幽心”,令人目眩神迷。
我去瞧了玲珑的一双女儿,可能是长年不跟她生活在一起的关系,稚气的脸孔上,并没有因她的去世存留过多的悲伤,依旧笑容灿烂。
孩子的天真、无情,是多么伤人的武器啊!
在我心里,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强烈的希望想起过去的一切。
死亡并不可怕,被最爱的人遗忘,才是最可怕的事!
玲珑的葬礼简单冷落,我的心万分凄凉!
阁罗凤一直没立正妻,他的那些夫人,实则就是侍妾,比婢女的身份高不了多少。
一个侍妾的死亡,在将军府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距离权利的中心越近,生命的渺小,卑微,由此可见一斑!
“阿若姐姐,你到底帮我劝过爷了吗?”杨珏儿怒气冲冲的闯入蝶梦轩,责问我。
“即然不相信我,又何必请我帮忙?”我不悦的扬眉。
“当然不是!”杨珏儿讪讪的笑道,“珏儿一日得不到答案,一日无法安心啊!”
“你以为嫁给大人真的就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吗?”我冷笑道,“府里的赵夫人刚刚去世,可是有谁在意?”
“如果我嫁给爷,结果一定不会她那样凄凉!”杨珏儿娇艳如花的容颜,充满自信。
如花的容颜,在她心中自以为是最利害的武器,其实,世间的美女,从来都是层出不穷,没有任何人会为了其中一人永远驻足!
“我已经跟爷说过!至于他的决定,我不得而知!”我淡淡的抬起头,看着杨珏儿脸上盲目的自信渐渐消散,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又道,“爷近来工事繁忙,可能是一时忘了吧!”
“是啊!近来在府中都很少看到爷哦!”杨珏儿的笑容又回到脸上。
自从返回蒙城后,我只在玲珑的葬礼上见过阁罗凤一次。
他每日行色匆匆,早出晚归。我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决定性的时刻,成败与否,就在这段时间揭晓。
“对啊!”杨珏儿突然恍然大悟的叫道,“我可以去宫中找他!”
我还来不及阻止她,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天后,阁罗凤一脸怒容的走进蝶梦轩。
“爷,什么事惹你生气了?”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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