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近来,我总觉得昏沉沉的,一沾到枕头便不想起身了。想来是因为怀孕的人,睡眠比一般的人多,所以并不在意。
而且,如此一来,我有了借口不出门,还可以避免跟张致见面,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
算算时间,已经过了十天了,阁罗凤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有些担心,让采萍到外面去打听一下消息,得到的却是模棱两可的传言。
近来南诏蒙城内全城戒严,各地置关设卡,对各路出城人员严加盘查。
一时间,搞得城内城外,气氛紧张,众说纷纭。
有人说,蒙诚节事败逃脱,若怒了南诏王,王已在全国范围内下达通缉令,凡提供线索者,赏金一千。
又有人说,阁罗凤在平乱中身受重伤,为防消息走漏,下达全城戒严令,由其子蒙炎暂时代理国事。
也有人说,蒙诚节的叛军与王的军队在城中相持不下。
不管从哪条消息来分析,阁罗凤暂时都无法抽出身来接我回宫。没想到,我那日的话,竟一语成谶。
这天夜里,空气中飘着越来越浓的花香,像一汪深潭,几乎快要把我埋葬在里面。
半梦半醒间,鼻间拂过一丝刺鼻的味道,使我不由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人也清醒过来。
“是你!”看着眼前的人,我大吃一惊。
古力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香袋交给我,“小姐,用这里面的叶子泡茶喝,可以医治你的嗜睡症。”
“嗜睡症?”我听得莫名其妙,“有这种病症吗?”
“你瞧!”古力指着窗外的紫菊,“罪魁祸首就是它!紫菊在夜间花开最盛,那时,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物质,吸到的人就会染上嗜睡的毛病。不管睡多久,永远都觉得困。”
“这株紫菊是张夫人种的,她跟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我不解的问道。
“她是受人指使的!”古力厉声道。
“谁?”我又问。
“张致!”古力道。
“你不是回洛阳了吗?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我睁大眼看向他。
“如果不是按照你的吩咐回洛阳,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你有危险呢?”古力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此话怎讲?”我问道。
“说来话长!”古力查看四下无人,便讲开了,“我们一行人先到洛阳,安置好张素公子后,由浪天义跟古乐天负责收集情报,约张致见面。谁知一到长安,才知道,张致早已成为杨国忠的心腹,近来正秘密的策划着一项惊天大事。那盆紫菊就是在一月之前,由长安运来都督府的。”
“为了让我患上嗜睡症,张致大费周章的搞那么多事,岂不是无事找事做?”我说道。
“小姐,别忘了,你背后的人是谁?”古力提醒道。
“阁罗凤!”我惊呼道,“他们的目标是阁罗凤!”
“这些都是浪天义从以前的组织中探听到的。”古力一副‘你现在才明白”的表情。
“南诏国的内乱,张致是不是也有插手?”我把手中的香袋放到鼻下一嗅,恶香扑鼻,人顿时完全清醒。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香袋袋功能真不少啊!
“此事由古乐天负责跟进,我是受颜大夫所托,送香袋来的。”古力一本正经的报告。
“古力,多日不见,你被谁带坏了哦?”我唇角微扬,揶揄道。
“不敢,小姐!”古力忙垂下头。
“颜大哥呢?”我又问。
“他为了采集这些治疗嗜睡症的药草,扭伤了脚,在客栈养伤呢!”古力道。
“他受伤了?”我心中一紧,“严重吗?”
跟颜烈在一起的五年中,我从没见过他有哪一次在采药的时候受伤的。
“颜大夫说过几天就会好的!”古力安慰我,“他是神医,自己的伤应该很清楚的。”
“但愿如些!”我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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