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后的吕布追杀的正紧,而左右两边的山林中隐隐泛出刀兵枪尖的光泽,典韦却也不曾犹豫。紧急间,他也来不得和别人去商议向哪一个方向突围,更何况他本身是个路痴,自然不敢乱闯乱走,唯今之计,也只得前冲了!
“上山”。典韦一咬牙,很是简单的下达了命令。即便是被包围,有山可守,也算得上是易守难攻,身上所带的口粮差不多还够四日之用,但愿能坚持到高顺他带兵来救吧!
至于黄逍、高顺能不能得到消息,典韦却是一点没有去质疑在他简单的思路来看,既然黄逍的哨探能遍布天下,那么吕布大军的异动自然不会逃出哨探的眼睛,消息,自然是会传达到二人的耳中,到时,其必然会引大军来救,自己等人就能逃出升天!
石头山并不高,说其是山,也不过的一较高的高岗而已,目测下,小山的高度也就二百多米的高下,山上,山石林立,鲜少能见到平旷之处所在,更找不到道路的所在。但是,这自然难不倒“虎神卫。”老虎,本来就是长在山林之间,在这石头山上急驰,却恍若漫步在后花园中一般,闲庭信步,须顷间,便冲到了山头所在,只是苦了臧霸,其所乘的战马,自然难以走的这般道路,一路的颠簸,箭伤更见疼痛难耐,后幸被典韦看见,一把把他自马背上拽下,安置在身后栓着的上官洪坐骑上,这才缓解了臧霸的窘境。
待到得了山顶所在,典韦拢目光向下望去,不由得到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小山的另一头,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刀似刀山、枪似枪林,早已将小山包围的死死的。再看后面,吕布等三员大将,也早已率军赶到,四面八方,将不大的石头山包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典韦见状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般包围,除非是插上翅膀,否则,再无突围之理。
“嘿嘿,这吕布还真是看的起咱们兄弟啊!为了咱们区区百人,居然派出了这么多的军队来包围咱们,兄弟们,你们怕不?”看着山下林立的吕布大军,典韦突然咧嘴笑了,嘿然看向“虎神卫”问道。
“哈哈,典荐军,咱们”虎神卫,的兄弟又有几时怕过?纵是他千军万马又如何?咱们“虎神卫,可不是被吓大的,想要吃下咱们”虎神的排长大笑着回道。
说话的人典韦自然认识,正是“虎神卫。的一排长,姓王名平,字梦之。依照黄逍的新军制,”虎神卫“共有两名排长,另一名姓贾名恒,并无字。听到王平的打趣,典韦忍不住唾道:”好你个臭小子,俺老典又有什么时候怕过?藏霸,你小子的这引曲大差劲了,又妥了箭伤,你那破马在这山道卜也不方,曰且就将瑞云的盔甲坐骑让与你吧。“
正在包扎伤口的臧霸听了典韦所说,不由得一愕,随即想到了这叫“瑞云”的人是谁,不正是被曹性射死的那人么!经过先前的箭雨,臧霸自然意识到了“虎神卫,小盔甲的防御力有多么惊人,在这乱军之中,这样的盔甲,无疑于保命的本钱所在!臧霸什么也不曾说,感激的看了典韦一礼,伸手接过上官洪的盔甲,穿戴了起来。
“典韦,汝连杀我数员大将,想必自悄勇武,却可敢与我吕布一战!”
众人正自谈话,这时,下面陡然传来吕布的叫阵声,典韦等人忙甩头向下看去,但见吕布率领千余军马,正在半山腰一处略显平旷之处列开了阵势,耀武扬威,点名道姓要典韦出来应战。
“哈哈,三姓家奴,休得猖狂,俺典韦来也!”说典韦自恃武力,却还真是这般!典韦也早就想会一会这名满天下的吕布有何能耐,见其挑战,又怎么会不应之理?
“典将军,不可!”臧霸慌忙劝阻道:“霸先前在其麾下为将,亦知道吕布这厮武艺甚是出众,天下间少有敌手也!若是将军出了什么闪失,军中又有何人能战得吕布?唯今之计,当是固守以待援军方才是上策,典将军,还要三思而后行啊!”
“哈哈,臧霸,汝莫要涨他人的威风,灭自家的锐气!想那吕布,尚不是主公他的对手,呃,俺老典自然也不是主公的对手,但是七八十回合内,俺还是能坚持下来的,汝放心便是,即便是俺老典胜不得他吕布,也是能自保的,汝放心便是!此间就交给你们了,给俺密切注视后方的动静,莫要让他们偷偷摸上山来,老子可不想前方打仗,后方起火!汝等全听减将军调遣,莫要来惹老子的悔气!”典韦吩咐完,也不待缄霸再说什么,催猛虎向下腰的吕布直冲了过去。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典韦自恃武力,除了黄逍,他鲜少有服过之人,即便是赵云,和他比斗起来,胜负都在两可间,臧霸此时却说他不是吕布的对手,他又怎么能听的进去!原三国刘备初收马之时,关羽不也曾欲找马比武么!
臧霸无奈的摇了摇头,武将就是这般,当初自己还不是特意找吕布比了一场么。当下分出一半“虎神卫。”令他们下山为典韦掠阵,自己则率领着剩余的“虎神卫小心的关注着后面的吕布大军的动态。
“哈哈,三姓家奴,汝也敢打俺老典的主意?看戟!”
典韦飞驰而下,挟猛虎下山之势,待到了近前,却也不和吕布客气,两柄短戟齐齐轮圆,大力的向吕布当头砸来。“狂妄之徒,你又有何本事,也敢在我吕布面前舞戟?如此小觑我吕奉先,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吕布向来自视甚高,这天下间,能被其视为对手的,在他的眼中,也就黄逍一人而已。虽然吃惊典韦能迅的击败曹性、臧霸,知道了典韦勇武,但却也不曾将典韦放在心上。见典韦双短戟砸来,不屑的一笑,挥动手中方天画戟,轻描淡写的架了上去。
然而,他却是想错了,小觑了典韦的武艺。本来,典韦的力量上就和吕布不相上下,更甚者,要过吕布那么一丝,典韦自然知道吕布乃是一劲敌,自然是全力以赴,更兼其携猛虎下山之势,吕布又不曾用的全力,以有心算无心之下,吕布却是吃了大亏!
“当!”
“耸!”
接连两声震天的兵器撞击声音在战场上空响起,直震的两方的将士双耳几要失聪,轰鸣作响。再向战场中望去,却震惊的看到吕布战马正“踏、踏后退。
典韦这两柄短戟间的招式,却正是先前用过的那招“流星赶月。”一者吕布无心,注定了要吃亏,二者,挟猛虎下山之势再加上典韦的叠力手法,吕布又哪会讨得好处?
两戟相撞。用错力道的吕布只感大戟一沉,只有在黄逍手下才感到的酥麻感觉再次席卷双臂。不好,这黑厮好大的力气!吕布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网要凝神仔细对待,却不想典韦的另一柄短戟已然尾随而至。再次砸到已然力尽的戟杆之上。
好个吕布,见状不好,急切间,双手借短戟砸来的力道,猛然向怀中一带大戟,卸去了短戟上砸来的猛烈力道,电闪般再次拼力架出,耳中再次响起“当当”两声巨响,险险的将两柄已到面门的短戟架了出去。
然吕布虽然是架出去了典韦的短戟,这亏却是吃了个十成十酥麻的感觉由手臂席卷全身,仿若蚁噬一般难耐,双手虎口迸裂,热血染满了戟杆,鲜红一片,双臂的肌肉一阵阵的乱跳,手中锋铁所铸的方天画戟仿若徒然加重了一般,挥舞起来,再也不是那般灵便。
典韦却是得势不饶人,双短戟借着吕布架出的力道,顺势一圈,双短戟一上一下,上刺吕布的梗嗓咽喉,下砸吕布正兀自到退的战马。
“典韦,汝安敢如此欺我!”吕布吃了大亏本就恼火,再见典韦这般纠缠不清,更是暴跳如雷。想想也是,他吕布即便是在黄逍手上都不曾吃过这样的亏,却在一个名不见经传、无甚大名声的典韦手中落得这般模样,这让吕布情何以堪?大为光火的吕布也不管双臂的酸麻胀痛,猛咬牙关,擎大戟上拨下架,强自架出了典韦这两柄短戟,但是,一招错,全盘错,本就酸麻的双臂此方却是更甚,战马一退再退。
“哈哈!俺就是要欺你,你又能把俺老典如何?给老子看戟吧”。典韦哈哈大笑,左手一引短戟以晃吕布视线,右手短戟自下探出。刺向吕布的右肋。
吕布不愧有战神之名,只见他大戟猛然一戳地面,顿时止住了战马的后退,随即双腿狠狠的一夹坐骑的马腹,战马吃痛,猛然前跃却是恰恰躲开了典韦刺来的一戟。吕布也不顾双臂上的麻痛,方天画戟在马鞍上挂定,取弓搭箭,在马背上一拧身,朝着典韦连射三箭!
见吕布取弓,典韦哪还不知道吕布意欲何为,两柄短戟猛然交到左手,一探臂膀,自后背上拽出小戟四支,看吕布箭射来,将右手一扬,四支短戟激射而出。
“抨!坪!坪!”连续三声撞击声,三支箭支、三柄小小戟正正撞到一起,六件兵式却是力道已失,掉落到地面上。
“好飞戟!”挥手中的雕弓将典韦第四支射向自己的小戟击飞,正见到典韦以飞戟的手法对掉自己的三箭,即便是有“飞将”之称的吕布,也不得不为典韦叫了声好!
“呼”直到此刻,吕布方才得到了一丝的喘息机会,双臂一动间,只感觉阵阵的酸痛。这亏吃的这个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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