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忍不住,使劲地去掐硕玄胳膊。条件反射似的,硕玄想要逃跑,但我的手则反应更快。我的手碰到硕玄那软乎乎的皮肤的那一瞬间,硕玄便惨叫了起来。
“喂,女孩家的手怎么狠。和你过日子可有的受了。”
硕玄一边察看着被掐的部位,一边不满地嘟囔着。的确,我手指头上的余觉告诉我,我刚才掐硕玄的力度足以让他叫喊得如此夸张。其实,我并没有想这么使劲地掐他,只是硕玄一想要逃跑,我也就下意识地加重了我手指头的力量。
“不过,胸太大了也挺让人恶心的。还是你的胸好。就是再比现在大一点就好了,不过现在也不错。看来,我真是被你迷昏了头了。”
硕玄一边抚摸着被掐着的部位,一边唧喱咕噜地哄着我。我也就此一笑了之了。
我们母女三人像是在巡逻似的,挨家挨户地转看着如蜂房一般紧连在一起的商店。每个商店也就只用1 坪多大小,里边摆满堆满了上衣、裤子、裙子等物品,但这些服饰的样子都大体相似,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服饰的样式、色彩和布料都差不太多,所以很难一眼就看中要买的东西。但妈妈和贤珠却每次都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哇哇地惊叹着,一件件地比量或试穿。
我的腿很疼,不过还是忍着没说,因为我们母女三人好不容易才一起出来一趟,我实在不想扫大家的兴。脚腕上像是挂了一个沙袋子,我的腿特别地沉。但妈妈和贤珠却非常幸福地穿梭在堆积如山的服装中间。是的。妈妈和贤珠因实现了她们美丽的梦想而幸福地奔走着。也许你会说,一个整天站着工作的人,这才走了多少就吵吵腿疼了。可工作和购物实在是太不相同。虽然工作时我的腿可以忍耐,但消费时我的肉体却适应不了。一个人要想适应某种环境,是需要不断的练习和训练的,但我的肉体却从未练习去适应消费。
真是人山人海,空气也非常污浊。衣服上掉下来的毛头和细细的灰尘瞬间就让人感到口干舌燥和发痒。但妈妈却毫不在意这不良空气,依旧在热火朝天地试穿和比量着衣服,脸上没有一点倦乏。旁边,贤珠扔下妈妈,在一心为自己挑选衣服。“喂,怎么样?这个是不是太土了?”,“这个颜色太高雅了,去那种地方,最重要的是颜色要醒目”,“这个是不是太显小了?”,“哎哟,这衣服很漂亮,就是太小了,是吧?”,“颜色我倒是挺喜欢,就是样子不太好”,真是什么理由都有,不满也一大堆。
据说,服饰店的店员和老板一眼就能分辨出那些顾客是专门来买衣服的,而哪些是随便逛逛的。看到我们母女三人目光闪烁地在衣服堆里翻找,他们知道我们是真来买衣服的,便都争先恐后地、热情地要拉我们进他们的店。为了多卖出一件,他们不知疲倦地游说着,比划着,毫无愧色地大吐谎言。我们说衣服小,他们就会说这衣服本来就是短款的;我们说颜色有点太素了,他们就会说现在不流行穿花色,流行穿单色;我们说衣服太大,他们就会说这衣服本来就是大着穿的。反正,不管你怎么说,他们都会找到适当的借口。看着自称为最新时尚传播者的这些人如此这般地临机应变,我不能不感到叹服。
我在便利店从未对顾客这么说过话。不过至少我一直都很诚恳地对待他们。
我心疼我的钱,别人也是一样。如果顾客因没买好而在使用时一直都不愉快的话,那我也会感到很不舒服。这就是我和这些服饰店店员的区别。
“大姐你长得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刚才你试穿过的那件鸽子毛颜色的连衣裙也不错。”
“没有什么样式特别一点的衣服吗?我得穿着上电视呢。”
“哎哟,大姐,您是演员吗?这么看来,还真是有点眼熟。你是不是演过什么电视剧啊?是吧?怪不得看着眼熟呢。”
“不,不是……。”
妈妈唏唏地笑了笑,没有把话说完。但这已足以让她感到自己仿佛已是名人,她的表情开始有些傲慢。
渐渐地,我开始有些忍耐不住了。又不是要买什么天衣无缝的衣服,差不多合适的买了就行了,这么仔细地翻来翻去,又挑毛病,最后肯定什么也买不成。
在故意要挑毛病的人眼里,再完美无缺的东西也是会有瑕疵的。有时便利店的顾客也这样挑三拣四,这时我就会在心里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六只羊、七只羊、八只羊、九只羊、十只羊……。有的顾客,在我数到五十只羊的时候,会很无奈地挑来一个东西交钱;而有的顾客,在我数到一百多只时还挑不中,最后是空手离去。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就算是我数一百只羊,再数一百只,再再数一百只,妈妈和贤珠也不会挑到她们要买的衣服。我并没有打算把逃班的这一整天都用来陪妈妈和贤珠,因为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我得补一补落下的功课,也想补补觉。
我不想这样浪费时间,想快点把衣服买了就回去做我的事。
正当我要转过头去劝妈妈快点随便买一件好回家的时候,一个体格健壮、长相端正、个子高条的人吸引住了我的视线。那不是别人,正是我爸爸。拥在乱哄哄的人群中走来的爸爸,身穿棉布料白色休闲西服,里边配了一件黑色t 恤,一眼看上去帅气十足。爸爸身边有个女子像个娃娃似的紧贴着跟着。我有些怀疑我的眼睛。可眼睛一直盯着每家店里挂着的物品,和一个女子以同样的步伐缓慢地走过来的这个稳健的男人,分明就是我爸爸。身旁的女子把胳膊挎在爸爸的胳膊上,嘴里喃喃地低咕着什么。她娇小而美丽,齐肩的大波浪卷发卷卷的,很是诱人。身穿白色雪纺绸三层折叠裙,口涂红色唇彩,女子看上去显然要比不懂事的妈妈漂亮许多。她用手指着什么,似乎在求得爸爸的同意。爸爸间或地摇摇头,表情慎重地听着女子说话,然后又慢慢地向我们这边走来。
我一把抓住正往身上套穿衣服的妈妈的胳膊,拉着她急忙向爸爸走来的相反方向走去。
“你干吗?放开我。我得把衣服脱下来啊。”
“那边的衣服更好。”
“你怎么了?刚才不还吵吵说腿疼吗?”
“走吧。”
妈妈被我拉得踉踉跄跄。瞬间,她使劲从我手中挣脱掉胳膊。我知道一切都已为时过晚。要回去还衣服的妈妈最终还是看到了迎面和女子一起款款走来的爸爸。妈妈的脸一下子扭曲了,迎面走来的爸爸的脸也一下子变红,但随后又如冰霜般僵硬了起来。事情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看到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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