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左盼想起以前自己当学生时,在食堂和同学们一起吃饭聊天的快乐情景,那才是年轻人嘛。看看这些,一个个的,大的不过十一二,小的不过五六岁,却像一个个小老头一般,严肃得不得了。
真没活力,好像电影里演的牢房里囚犯用餐一样。
罗虹四口人在另一个小房间用餐,让左盼惊讶的是,她和老崔居然是跟他们一个桌子用餐。看来罗家没有什么歧视,除了古森无赖了点,顾英无理了点,总体来说还算不错。
吃饭的时候古森没在,估计还在罚站中。罗虹、古名丰和老崔还亲切地招呼她吃菜。顾英却是自顾自地扒饭,一言不发,很快地吃完饭便将碗一放说声:“我吃饱了,和几个姐妹约好了聚聚,先走了。母亲,您慢慢吃。”然后便不见了踪影。
这结果便是,吃完饭后所有的碗筷都得由左盼一人来收拾。
洗完了这些碗筷,天都快黑了。好在这些学子晚上都要回家的,不在这里吃晚饭,不然左盼都要怀疑自己的手会不会脱层皮。
拖着极度疲倦的身子,左盼来到自己的卧房。
还好,有个独立的属于自己的房间,左盼自己烧了水洗了澡,穿着罗虹送来的粗布衣服,倒在床上什么也来不及想便沉沉入睡。
接下来的几天,厨房仍是这么忙,顾英仍是这么挑剔,左盼的手仍是泡得不成样子。不过随着工作越来越熟练,左盼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像无头苍蝇乱忙了。
跟学院里的学子和先生也算熟悉了,交谈中,左盼对罗丰书院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罗丰书院已有五十多年的历史,是罗虹的父亲创办的。他逝世后便由罗虹接手了。罗丰书院本是睦州第一书院,甚至可以说是一所贵族学院。可自从到了罗虹手里后,书院的情况一年不如一年。特别是罗虹嫁了只会吃喝嫖赌的古森后,书院里的几个资深先生先后失望地离开。
如今的罗丰书院只能勉强算了睦州第二了。
左盼不禁有些惋惜。一个好的学校必须要有好的学风,好的师资,好的硬件配制。罗丰书院以前能是睦州第一,肯定是有其卓越之处,只是罗虹不懂办学,生生坏了这么一个好的牌子。
左盼还了解到罗丰书院的一个弊端,这里虽然有两个班,可分班却完全的乱来的。每一年新入学的学生,不管年纪,不管学生的文化水平,大大小小混坐一室。由先生分类施教;因人而异。
学生们全天读诵;识字、写字,练习作对联、写诗文等。教学方法呆板;以背书、讲书、习字为基础内容。先生只要求学生死记硬背;不求甚解。
特别是左盼注意到一点,这里学习的时间根本就没有课间休息的时候,学生只有如厕的时候才能离开自己的座位。也没有周末休息,便如一个学习机器整日在先生的带领下,茫然地转着。
罗虹对学生管教极为严厉、苛刻;遇有违纪犯戒者;除训斥外;多以体罚处之;如打手板子;跪顶板凳等;于学生身心健康多有摧残。对学生进行封建lun理道德和生活习惯的礼仪教育;对学生的行为、语言、礼节均有严格的具体规定;稍有懈怠;即受罗虹的严厉训罚。
比如最基本的一点——食不言。
难怪吃饭的时候那么死沉。
左盼心中都为这些学生心疼起来。
某一日,一个叫夏炎的六岁小男孩,因为背不出《三字经》而被先生罚去院落一角举板凳,还不准吃午饭。
看着他小身板不停发颤的样子,左盼实在看不下去。偷偷地拿了个馒头,将他举着的凳子放下来,哄着他吃馒头,再为他捏了捏小手臂,正悄悄说着话时,忽闻一声轻轻地呼唤:“小炎……”
左盼以为是先生来了,吓得将未吃完的馒头胡乱塞进衣襟,又让他举起板凳,这才慌慌地匍匐着爬走。
“哎呦”正低着头爬走的左盼忽然觉得额头一痛,不知怎的撞到了硬物,不觉轻呼一声。
与她的痛呼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啊”
左盼捂着额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同样捂着额头的一脸惊愕的古名丰。
“是你”
两人同时惊呼一声,又同时“嘘”了一声,不约而同地往一墙角退。
“你还敢不认真吗?”
夏炎的方向传来是冯先生的声音,很严厉。
“不敢了……”是夏炎弱弱的微颤的声音。
“嗯,去吃饭吧……等等这里怎么会有馒头你你”冯先生恼怒的声音响起,“你竟偷吃了馒头你竟……如此不诚实”
左盼一听,心中一抖,慌忙去摸衣襟,才知道方才慌张后退竟将那半截馒头给落下了。古名丰听到冯先生的话,再看到左盼的举动,大抵明白了发生何事,微微有些讶异。
“将手伸出来”冯先生呵斥道。
接着,“啪啪啪”三声脆响。
啊?他在打夏炎?左盼心一慌,什么也来不及想便爬了出来,焦急地说:“冯先生稍等”说着便冲到夏炎的面前,挡住冯先生的竹鞭,看到夏炎想哭又不敢哭的委屈样子,左盼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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