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郑大人指着自己鼻子尖儿:“我才一个区区小县令。”
“我们眼中的父母大人在你眼里才是‘区区’,看来你一定有门路了。”
郑大人半晌无语:“又得去求人帮忙,为了你家,都第二次了。”
一脸的郁闷,但无为难反感。可见他这个“求”,也算不得什么。
花云便放心了。
“可是,那花长祖品行恶劣,这样的人给他做官的机会,不怕他鱼肉百姓?”
郑大人瞬间严肃了脸盯着花云看。
“那也要看多大的官。我们当然不能要他翻起多大的风浪,而且,为了一方百姓着想,郑大人还要派人时刻注意着才好。”
花云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仿佛一切都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郑大人一愣,又哈哈笑起来:“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实在太吵,我只是想让他们换个地方相亲相爱,别来烦我们就好。”
郑大人沉吟半晌:“我先打听一下,明天让三两去给你回复。”
果然有门路吧,一天功夫就能搞定呢。
花云谢过告辞
郑大人摸着下巴:“她不是普通女子,要不要告诉她呢…呃,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第二天,就在花老头哭坟的时候,三两带来了郑大人书信一封。
花长念万氏自然款待,三两是扶着肚子走的,还不忘给他家公子拎了一对兔子,回去做个红烧兔头给公子解解馋。
反正他家公子跟花云不是外人了,两人说话来往跟朋友一般,他这个做小厮的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花云掂着信纸很满意:“再让他哭两天。”
花长念万氏无语,还嫌不够烦呢?
没错,花老头非得闹花长念亲娘,他这个当儿子的终于烦了。
花云觉得花长祖出的馊主意也是有益处的。
一天早上,花云吃完早饭:“行了,三七过了。该办事了。”说完搬了梯子到南墙头:“前头哭坟的,过来听信吧。”
三七?可不嘛,花老头哭坟整整哭了二十一天满,还真是有耐力。
不过,三七!这个时候过什么三七!
一大家子都不出门了,连俩小的都不去学堂,不知道花云会带来什么信儿。郑大人的书信,花云没给别人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没一会儿,瘦了一圈的花老头被花长祖扶着进了大门。哭坟是个体力活啊,还得费脑子想词儿,不是花长祖一边撺掇着,花老头早支撑不下去了。
花云就站在院里等着。去看花长念,见他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心里叹,花老头自己都能把花长念对父子亲情的期盼消磨个干净,自己都不用出手的。
再看花长祖,满满的鄙视。这人,花老头这么拼是为了谁?自己的事情自己不用求人的?可他从没露过面,听着有消息了,又冒了出来。
真不要脸。
花长祖激动的有些发颤,他就说,只要老爷子出马,花长念一定会顶不住答应的。花云再怎样,也熬不过大人的。
“怎么说?我能进蒙阳书院了?”
看看,见面都不打招呼的,连个称呼也没有。这花长祖跟万大舅一路人呀,以后有的花老头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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