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听到队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话我想要告诉你,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
回过神来的许三多怔怔地看着这片原始森林,没有战友的调侃,没有队长的命令,只有风,只有树,只有他自己。
许三多已经在这边境的丛林里呆了三天,他刚逮了一只野兔作为晚餐,打算吃完这顿饭后,就结束这次野外生存。
兔子还没来得及处理,许三多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人歪歪斜斜地跑过来,不,那不能叫跑,他是拖着一条腿,一步一步地在往前蹭。他的身上满是泥土,混合着汗水和血水,散发出一股轻微的腐烂的气息。森林里的枝叶成了他前进的最大的阻碍。
一个不注意,那个人被斜出来的树根绊倒在地。
这个时候,潜伏在一处灌木丛中的许三多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子,那是他的队长,袁朗。
袁朗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背,他被派去执行一个长期卧底的任务,就在他已经做好了在这个贩毒团伙中卧底个几年的准备的时候,刚潜进去不到一个月的他就被人认了出来。不是他窃取情报时被发现,也不是他的伪装露出了破绽,而是被人给认出来了!
认出袁朗的那个人,是和袁朗同一届的南瓜,余庆。而在给袁朗的情报中,并没有这个人的资料。
如果不把这个情报送出去的话,即使是再派其他卧底来也是没用的,还有三天才到规定联系的日子,也就是说,还有三天军区才会知道他的情况,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能否再等三天。
因为这三天中,他没有救援。
袁朗在心里盘算着以这副重伤的身体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他悲哀地发现,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马上就打起了精神,老A不就是在绝境中生存吗?无论如何,趁着余庆出去的机会,他都要试一试,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机会。
看守袁朗的除去余庆,还有五个人,草棚内三个,草棚外两个。他们认为被卸掉了一条胳膊,打伤了一条腿的袁朗已经没有威胁了,而且他们也不认为会有人来救这个兵,所以他们大意了。而这大意,就是袁朗的机会。
收拾掉屋里的三个人的时候,屋外的两个人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而袁朗以腹部中了一枪为代价,干掉了这两个人。
晕过去之前,袁朗想,如果我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话,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很简略,军事小白,各位看官们凑合着看,鱼鱼只有一个故事框架,砖瓦什么的真的不好填~最重要的是,鱼鱼没有存料啊~~~哪位大神来指点一下~~~~
☆、治疗接触
成长的代价是什么?对于我来说,成长就是不断地失去和得到,并且伴随着痛苦。
那么袁朗呢?
袁朗是我的队长,我很少叫他的名字。因为我的连长说,没有上下级观念的兵,是秋后的蚂蚱。但是现在,我想叫他的名字。
我第一次见到袁朗是在那次的演习中,虽然我俘虏了他,但我知道那是他在让着我。那时候的他是一棵参天大树,我只能仰望着。
袁朗曾经对我说过,军人从来都不是要求公平的职业,你放弃了很多人要求的公平才能做到是个军人,用以维护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公平。当时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等我懂的时候,我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不公平。
那么他是否也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公平?也许没有那么多他就已经懂了,因为他比我聪明。他是一名优秀的军人,一名出色的领导,他随时随地都保持在精力旺盛的状态,从来没有疲惫。他几乎无所不能,铁大队长器重他,把最难的任务交给他,我们所有的人,哦,包括喜欢跟他对着干的吴哲,都敬重他、佩服他,也很依赖他。
可我们所有人都忘了,他也是一个人,一个会疲惫、会受伤的人。
我们疲惫的时候,可以依靠他,那么他疲惫的时候呢?可以依靠谁?
我想起了上辈子生命中的最后时刻,袁朗脸上的惊慌是我从未见过的。我想我又让他难过了,他总是帮着我解决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可我却总是在给他添麻烦。
——————
袁朗的情况很不好,他的左腿中了两弹,腹部中了一弹,右肩骨骼错位,更糟糕的是,他已经开始发烧了。
许三多背着袁朗走了很远,见后面没有追兵,他就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给袁朗处理伤口。
袁朗的腿伤已经两天了,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腹部的伤口是新伤,还在冒血。许三多先给袁朗止了血,将骨骼复位,这期间,袁朗疼的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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