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把阎君让进屋里,取出拖鞋,又去倒了温开水过来,递给阎君。
“君君你回来了,老翟呢?”老翟当年为了君君放弃翟家的继承权,带着被称为祸水的君君远走荷兰一事,曾经轰动一时,比之某女星搭上霍家大公子转眼又分手的消息,也不遑多让。现在,君君回来了,可是,老翟呢?
阎君微笑,轻轻抚摩着左手无名指上,一克拉大小钻石戒指,柔声说:“老翟在这里。”
温琅看见那全美克拉钻,打心里为阎君高兴,“你们在荷兰结婚了?太好了,恭喜你和老翟!”
阎君伸出手来,摸一摸温琅脸颊,“傻女,你……没看出来,我穿的,是丧服吗?”
温琅听了,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巨响,炸了开来。
“君君……你说什么?我不懂。”
阎君浅笑,反倒安慰温琅,伸手指一指发间小小白色绉纱山茶花,“我现在是寡妇了,在为丈夫守寡。”
“君君你同我开玩笑。”温琅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她知道民间习俗,女子失去亲人,要在鬓边戴白花以示戴孝。可是她以为君君只是追山茶花的潮流罢了。
当年君君和老翟在一起,那样的不般配,所有人都看死他们,注定分手。每个人都说,老翟不过是和那哥特女郎玩玩罢了。偏偏阎君的死硬性格,嘴上虽然笑谑,可是心里头怎么可能一点点都不在意?
温琅心疼那样充满了无处诉说的苦楚,可是面上却总满不在乎嬉笑怒骂的阎君。
她们是两个在这以金钱与利益为一切衡量标准的冷漠世界里,相互依偎取暖的寂寞女孩儿。
所以当君君说,琅琅,那个世界里,我一个真心朋友也没有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走进那个过去不属于她,未来也不会属于她的世界。
她是那个世界的过客,匆匆走过,留下满身伤痕。
她没想过会爱上裴,更没想过会嫁给裴,可是当君君与老翟幸福地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和裴,也会幸福。
君君与老翟,远走荷兰,而她,嫁给了众人眼里的白马王子。
然则,这到底不是童话,从此王子与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不不不,这是残酷的现实。
现实里,她一年下堂,而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君君失去了挚爱她的人。
看,命运最是无常。
“那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温琅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痕。
“如果我说我打算赖在你这里不走,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你会不会现在就叫我卷铺盖走人?”君君笑眯眯捏一捏温琅肉肉的脸颊。
温琅任她捏,也笑眯眯笑眯眯的,“我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赶你走?你放心在这里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
“啊啊啊啊!琅琅你太可爱鸟……”君君又扑上来,一阵熊抱。
“为毛你们现在都口齿不清?”温琅笑不可抑地任君君挂在她身上。
“哈哈哈,我在荷兰也上网的呀,这可是学皖地口音呢,所有‘了’音,都发做‘呢’,脑婆,大凉,鸟望……哇哈哈哈……”
温琅满头黑线,然而却放下心来。
君君看起来气色不错,心情也还好,至少有说有笑,并不哭泣悲恸。
不过——温琅看着一身黑衣的君君,思及明天,小丁和潘上班来,这三人凑在一处——食肆里恐怕要越发的热闹了。
果然小丁和潘见了阎君,一见如故,奉为天人,三人凑到一处,捧了时尚杂志,研究当下服装之流行趋势去了。
“口胡口胡,这个帅锅有非宁(feeling)的,乃看他那条管……”
“这个才帅,两撇小胡子多塞克西哈……”
“去去去,乃那素什么审美观撒?这个嫩模才有面条(味道)……”
温琅抚额,有百无禁忌的君君在,加上惟恐天下不乱的小丁以及我八故我在的潘……很好很强大。
“统统给我回到岗位上去,否则扣加班工资!还有君君你,喏,小板凳给你,锤子给你,一边吃小胡桃去。”温琅抛了一袋没拆过包装的野山胡桃过去。
“哦——喔,琅琅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丁丁,潘,我先撤,稍后再聊。”阎君思及自己的饭碗还掌握在温琅手里,立刻伏低做小,朝小丁和潘挤眼睛。
“来了,老板,来了!”小丁和潘笑眯眯跑进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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