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我怎么把那怪物看成是胡爷了。。。”张阳满脸内疚。
“你太担心胡爷的下落了,心里一直想着他,所以你看见的粽子就成了胡爷。而我们的视线当时被你所挡住了,听你叫了声胡爷就全都相信了,所以我们见到的也就变成了胡爷。这个被浸了猪笼的女鬼怨气极盛,摄魂之术也异常强大,要不是一鸣泼过去半盒避邪克妖的朱砂,我们恐怕都得死在这了。”
余胖子说完看了看我们,叫道“都别愣着啊!赶紧背上胡爷继续往前走啊!”
片刻之后,我们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溶洞,重新进入到越趋狭窄的地下河道中。水流的速度又开始加快,一开始我们还可以浮上水面呼吸,可几分钟后,河水就完全充斥了河道,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呼吸的空间了。
第五十五章 审判
我紧紧的拉着阿雪,任凭急速的河水要把我们冲向哪里。
肺中的氧气很快就消耗殆尽了,我只感觉到我和阿雪的身体被一股强劲的水流托起,像是进入了一个漩涡,飞速的旋转起来。然后我就两眼一黑,知觉尽失。
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漫天飞舞的雪花。我的手仍然紧紧扣着阿雪的指头,僵硬到似乎已经连为一体。
阿雪面朝下扑在河滩上,雪在她的背上积了厚厚一层,如同一具冰雕。我把她翻过来搂入怀中,庆幸的是阿雪还有一丝气息。
离我不远处,那三个人一个不少的躺在地上,我大喊了几声之后只有余胖子歪歪倒倒的站了起来。
这片遍布着鹅卵石的河滩我认得,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顺着河滩往上游走上几里路就到我家了。看来我们真是命大,正好赶上金沙江的枯水季节,地下河水由河床底部喷涌而出,正好把我们冲上了岸。如果是雨季,别说是侥幸逃生,就是眼前这片河滩也被江水完全淹没了。
我和余胖子七手八脚的拖着三个昏迷的人艰难的行走着,这黎明时分,倒也没有其他人看到我们这支狼狈的队伍。
终于到家了,余胖子刚放下背上的胡爷就一阵晃悠,咚的一下躺在了厅堂里,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相比之下,我的体质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壮,纵然是饥寒交迫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问题。我麻溜的翻出几床棉褥子,横铺在厅堂里,把他们挨个挪到褥子上躺好,又以最快的速度生了一盆炭火,放上一壶水在炭火上烧了起来。
屋内的温度不断提升,血液重新在这几个冻僵了的身体里流动起来,水还未烧开,张阳和阿雪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润了。余胖子恢复了些神智,又爬了起来,也不跟我说话,直接跑到里屋去了。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包针管和几瓶药水。我问他,他说是强心剂和抗生素。
余胖子分别给胡爷和张阳进行了大剂量的注射,在解开胡爷的衣服后,这老头子全身上下脓水横流,皮开肉绽,如若不是我有着更加恶心的经历,此时一定会当场呕吐出来。
在药物的作用下,重伤的张阳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而胡爷只是暂时留住了一点魂魄,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在得知我们村里除了一个老中医之外连卫生所都没有的情况下,余胖子决定中午就启程赶往县医院,稳定住胡爷的伤势再马上去更好的医院救治。至于墓里的事情和下一步的计划等到胡爷转危为安后再做计较。
我弄了一些白菜梗,又取下墙上那只留着过年吃的封干的羊腿,随便切了切便合着一堆面疙瘩一起丢进锅里煮了起来。浓汤在锅里不断的翻腾,冒出一股股诱人的香味,对于我们这些死里逃生的人来说,这锅大杂烩就是天下第一美味了。
风卷残云之后,余胖子和张阳都显得精神充沛了,就连阿雪也恢复了说话的力气。她俏皮地对我说:“一鸣,恭喜你获得本届食神大赛的冠军!”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我出门找了辆马车,回来的时候阿雪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了。阿雪让我跟他们一起走,我虽然也有些依依不舍,况且还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胡爷,可我还是得留下。我对阿雪说,我很快就去找你。
临走时,余胖子交给我三样东西。
第一样是一个方形的小物件,他说这是传呼机。我问他怎么用,他只说你不用管,响的时候看一眼就知道了。
第二样是一个信封,他说这里面是他写的一张便条,把这个交给县城古董店的掌柜,二毛就可以在那里工作了。
第三样东西我见过,是孙铁匠曾经用来收买我的那个油布包。余胖子递给我的时候表情相当尴尬,他只说让我把这些钱转交给孙铁匠的家人。
交代完这些,余胖子便转身离去。
马车很快就冲进了白茫茫的风雪中,阿雪包含着热泪不停地向我挥手,她大声的叫着“记得来找我啊!!”
那一瞬间,我感到阿雪的热泪已经融化了千山万水的冰雪。
我望着阿雪消失的背影悲伤地唱着:“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回到屋里,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始认真的检查起来。
后院,木门虚掩着,我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散落在地上的登山绳,而那块千斤重的石板死死的封在井口之上。我轻轻抚开脚下的一层积雪,泥地上果然有着一道深痕,这是石板在地上拖动的痕迹,可除此之外就连一个脚印也没有找到。如此看来,进入后院的人不会很多,也许是两个人,也许是一个人,他们搬不动石板,就只有在地上平推平拖。问题在于,这伙人是怎么进入后院的呢?我回来时,门上的铜锁没有损坏,而后院的院墙之外就是笔直的悬崖绝壁。不从门入,不翻院墙,难道还真是长了翅膀。。。。
我不得不再次想到二毛,立即出门往东村跑去。
过了吊桥,我先去了一趟打铁铺。
这种天气打铁铺的生意自然冷清,只有一个伙计麻木的锤砸着手里的半成品,叮当叮当的撞击声伴着北风的呼啸,听起来竟显得十分凄惨。走进孙铁匠家中,他那刚刚学会打酱油的小儿子就一直围着我喊“金叔金叔,我爹呢?”
我告诉孙铁匠的老婆,说你家老孙找到了生财之道,已经出村去沿海城市做生意去了,老孙让我转告你,不要替他担心,他赚够了钱就会回来的。
“海”这个名词对于我们深山里的人来说已经远到了极致,孙铁匠的老婆也根本无法想象他的丈夫究竟去了多远的地方,只有木木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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