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呼哧呼哧的像个背着重壳的蜗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过来,脖颈后一阵暖痒的气息扰得她更是心神不宁,脑中倏地灵光一闪,停下脚步狐疑的看着洛天舒。
洛天舒神情顿时不悦,慵懒的盯着萧雨,凌厉的眼神却昭示着这人处于愤怒的边缘。
萧雨这才注意到洛天舒只穿了一件丝质的外袍,腰间的丝带不知何时松开了,露出强健的胸膛。
“看够了没,嗯?”萧雨不知搭错那根筋,竟自觉地摇摇头。直到一记刀子般的冷风唰过,一张俏脸滚烫,好在这月色下看不清红灯笼似的粉颊,闷不出声的甘心当起他的拐仗,朝亮光处的阁楼走去。
洛天舒见萧雨走得越来越吃力,竟大发善心,稍微减少了些力道。即便如此,蹒跚一词却不是说说而已的,萧雨终于忍无可忍,不愿再忍的爆发了:“你的腿又没受伤!怎么……”抬头却见洛天舒看着前面,转眼看去,竟是龙瑞不知何时挡在前路上,愤怒的攥着拳头,质问似的盯着萧雨。
萧雨觉得自己的腿顿时矮了半截,没有了刚才爆发时的气势。龙瑞却看也不看萧雨,脸色阴郁的走上前扶过洛天舒,独留萧雨在院里不知去留。
洛天舒朝身后一撇,见萧雨可怜兮兮的样子,眉头一皱,突然道:“进来!”
萧雨耷拉着头,万分纠结的跟了进去,第一次进听竹轩竟是这种情况下,哭死的心都有了。一踏进屋,却被屋里古香古色的陈设吸引住,那些墙壁上的挂画自然流畅,让人不由滤去烦杂。
三人进了那阁楼,这间阁楼的位置在听竹轩的竹林后面,与主院有一段距离,幽静雅致。
龙瑞扶着洛天舒走进房中,这点伤对洛天舒来说不算什么,龙瑞仍旧万分小心,房内没有床,只有一张大大的竹椅,可供人斜卧,洛天舒坐稳一只手放在扶手上,瞥见龙瑞那紧皱的双眉,另一只手用了些力道握了握龙瑞的手臂,仿佛是一种安抚。
萧雨在房内,主仆二人不便做过多的交谈,龙瑞一直板着脸,甚至带着些许的不悦。
粗略的打量了房内的陈设,萧雨便淡眉微蹙,走到洛天舒的身边,那肩膀上的红色正在漫延浸染了更大片的衣襟,她镇定了神情,柔柔的问道:“这里有止血的药吗?”她深知习武之人总会有这类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不用她说,龙瑞已经去旁边的一个黑色的木柜里取出一只精致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林林种种的摆满各种小瓶子,萧雨一眼便看到了其中一只瓶子上标注着‘止血’两字,嗖的,她纤巧的玉手在龙瑞下手前便拿出那药瓶,害得龙瑞弯腰拿药的动作停在一半,心道:她这时到是反应极快。
拿出了几瓶需用的药物,萧雨站在洛天舒面前,正欲褪去他带血的白纱袍,当初行医之时,医人无数,无论男女,从未细想,淡定自如,而此刻,她伸出的玉手,指尖冰冷停在半空。
龙瑞默不作声在一旁,见此,近身帮洛天舒脱下了衣衫,瞬时,一副男人的健硕身躯展露在萧雨面前,少女的矜持让红霞飞满脸颊。
却也因这微微的红晕,显得那张灵慧绝世的脸庞更加娇美,萧雨的美是飘然出尘,灵气逼人,仙姿玉容实属天人之间的雅丽。
在微弱的烛光下,洛天舒不自禁的看着出了神,他眉目间的神色没有逃过龙瑞的眼睛,心中那疑虑更深了一层。
萧雨并不知他主仆二人此时此刻是怎样的心情怎样的画面,只顾低头仔细又谨慎的处理着洛天舒的伤口,什么掩饰佯装被抛在脑后了。
她细心的用酒去擦拭了伤口附近,咧了咧娇俏的小嘴,感同身受着那疼痛一样,又怜惜的抬眸而望,却正看到洛天舒深遂的黑目凝视着自己,不过紧紧的皱下剑眉,表情凝滞,未表现出半点痛苦,脸上的线条紧绷着忍住了。
萧雨心里暗疼:好大的忍力。
不由她多想,那汩汩流淌着的鲜血还未止住,只见她熟练的涂着止血药粉,拈起棉花擦拭,随即用雪白的绷带将伤口包扎起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进行的自然而熟练,处理完毕之后萧雨方才舒了口长气,持起袖子擦拭额头上的香汗。
正擦着,突然她停住了动作,发现洛天舒和龙瑞二人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坏了!”萧雨心里一惊,“我的腿!”
洛天舒见她那副可爱的神情,忍俊不禁,这个女子实在是可爱,不说那副绝世的容貌,就她的才慧和技艺怎能让人不心折?何况她如此神秘,难以琢磨,谁能忍住不想去一探究竟?即便他在京都阅女无数也为她偶尔失神。
萧雨目光转动,樱桃小口轻启,欲言又止,不置可否,一时间找不到借口为自己辩解。
此时房内气氛十分微妙,而两个主人不开口,龙瑞更不知如何说起。
良久,洛天舒那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表妹的腿果然恢复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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