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来自始至终最懂他最能看透他的人竟是宫泽榆。
深夜,他伏在床上痴痴地笑,笑声就如一个疯癫之人,轻轻的,带着微微的嘲意,让人感觉到一股入骨的冰寒。
臀部火辣辣的疼,却怎么都抵不过心中的一分,他扬着嘴角,勾起一道曼妙的弧度,同时散开一片凄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耳边反复回荡着那夜宫泽锦说的最后一句话:“离慕染你这个杀人凶手!”声音是那般的撕心裂肺,让他忍不住颤抖。是的,他是杀人凶手,若不是他利用了泽榆的感情,泽榆也不会绝望到自杀,呵,其实离慕染的手上早已沾满鲜血,可是,为何偏偏要染上这个一心向他的人的血?
愁绪一分分沉淀,聚积在一起,透出绝望的气息。
(卷卌壹完)
'2009…11…8 20:00:00 染°'
卷卌贰 无望思念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跌得好彪悍,好吧,这是v文必经之路,我淡定我淡定我非常之淡定,世界还是美好滴,前途还是光明滴,就算被霸王还是有人在看的,于是享受生活吧,那也是一种乐趣……
……个屁!
(怒指)乃们,居然都霸王我!
礼部侍郎离慕染失宠,对外声称抱恙于绛雪轩养身,于是多日未上早朝。然朝中大臣皆乃明眼之人,既然离慕染身染重病不能上早朝,那绛雪轩内日夜传出的琴声又是何人所奏?安亲王一向身体康健,又怎会恰巧在这种时候突然病故?皇上又为何对离慕染不理不顾,却是夜夜宣太傅明烬入宫?这其中的原由,稍作推敲便可明了,只不过大伙儿都怕惹祸上身,心照不宣罢了。
宫泽锦三番两次无意识地走到御花园,却总是远远地站在树下,就那样痴迷地望着绛雪轩的大门,那个地方其实离他并不远,可不知为何,那一刻,他竟觉得它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他不会站上很久,只是清冷地瞥一眼,偶尔发一会儿小呆,便转身而去,仿佛对这个地方已无留恋,至少,在别人看来是如此,惟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曾经有一个早晨,他和那个他深爱的人相拥着就站在那座小轩的窗前,望着窗外这满园的景色,畅想着未来的某一天,当他不再是皇帝,便搬到这绛雪轩来与慕染同住,然后二人日日于窗前赏花,日子过得简单而幸福。
只是恍然间,已是梦醒时分,眼前血红一片,除了那残忍的血色,他看不到一丝的希望。简单的幸福?有时候他会觉得当初的自己是那样的可笑,竟会去相信一个娈宠的话,以为那个人真会心甘情愿地陪在他身边一辈子,现在看来,他真是太傻了,离慕染那么恨他,又怎会甘心守着他一辈子呢?
当年他费尽心思把慕染留在身边,到头来得到的只是这样的结果么?哈哈!宫泽锦在心中不禁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离慕染,你的狠毒薄情自始至终就没有变过,错的是他这个所谓的天子,是他太过天真,自认为能改变这个无心之人,谁知这场游戏玩得太过火,这回竟将自己皇弟的性命一同赔了下去,至如今,他方才想到要止步、想后悔,又是否还来得及?
“皇上,您又想到小王爷了吗?”明烬的声音适时地闯入了宫泽锦的思绪,将他从极度的悲伤自责中拉了回来。
这些日子以来,明烬每夜都会来同宫泽锦闲聊些许,没有君臣间该有的礼节,却似两个挚友间的交谈。
侧过脸,宫泽锦望向明烬,神情格外地凄楚,微微勾起唇角,他笑着开口,“是啊!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泽榆,以他那种与世无争的个性,原本可以安稳地过一生,是朕……是朕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皇弟。”他轻轻地说着,目光慢慢地变得空洞。
明烬亦是头一回见着皇上这般模样,一时有些无措,于是用极端柔和的嗓音安抚道:“皇上,您不需要自责,这错本不在您,龙体为重,您也别想太多了,莫伤坏了身子。”
对上明烬的眼,眼波轻盈流转,宫泽锦问:“明烬,你恨朕么?”此话一出,明烬骇然一怔,“皇上何出此言?明烬受恩于皇上,怎会恨您呢?”
宫泽锦握住明烬的手,目光犀利得似能刺穿明烬的瞳仁,“那么,你恨慕染吗?”
此时明烬突然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方才平静地启口,“皇上究竟想和明烬说什么?明烬不太明白。”
宫泽锦依然一副认真的模样,忽而唇角一扬,勾起一抹浅笑,“明烬,你明白的。”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如附有强大的力量一般,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
明烬与之对视良久,终是在这抹强势的笑意中败下阵来,靠着椅背,他目视前方,老实地回答,“若说不恨那定是假的,可是泽榆死前希望我不要恨他,所以,我很努力地想要放下。”
宫泽锦抬起眼,唇角带了一丝苦涩,“那么,你做到了吗?”
明烬的眼中瞬间泛起一抹淡色,嘴角轻扬,勾勒出美丽的弧度,却是悲伤的味道,“我做到了,可是皇上,您又能否做到呢?”
宫泽锦闻言一惊,眉宇间流淌过一道凝然,“明烬,你希望朕放过离慕染?”见明烬不答,他不禁拢起眉,“你别忘了,泽榆是因他而死。”
“我没忘,但这也是泽榆的遗愿,我又怎能违背?”明烬淡然而道。
“朕不可能放离慕染走!”宫泽锦激动地冲明烬大声吼道:“他害死泽榆,朕没要他脑袋已算仁慈,凭什么还要还他自由?”
明烬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泽榆已经死了,既然人死不能复生,那我希望他在那个世界可以安心。皇上,退一步海阔天空,何不放过离慕染,也算圆了泽榆临终前的心愿,这样不好么?”
急促地喘息着,半晌之余,宫泽锦才平缓了心绪,“朕一直觉得明烬你是对的,当你与他人的意见发生冲突时,朕也总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惟独这一次……”他仰起头,望着床顶,“泽榆是朕的弟弟,可他却死在朕的眼前,你知道吗?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死掉的感觉,”将视线收回,他的手抚上心口,“很痛,所以要朕放过离慕染,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朕做不到。”
“皇上……”
“不要再多说了!”宫泽锦夺过话锋,“明烬,你一向最识时务,所以我相信,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你应该很清楚,”他突然抬起对方的下颌,“想在宫里存活,切忌多言,身为臣子,你更该做的是为朕分忧,而非屡次教训朕,懂吗?”
垂下眼睑,明烬吐出一个“是”字。宫泽锦在警告他不要肆无忌惮、没大没小,这话中的余音明烬自然听得明白,如今心中就算有再多的话想说都必须先忍着,这会儿皇上仍在为小王爷的死悲恸,为离慕染说话怕是有百弊而无一利,只好姑且作罢。
不过泽榆,你放心,为了你我定会力保离慕染,以慰你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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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靖七年,一月底,各藩王陆续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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