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本来差点就要冲剪湖发火了,幸而冷弦的一句话将他心头的火气压下了几分,他说:“我离慕染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却从不骗死人,既然在明烬死前我答应过他这个请求,我就一定要做到,更何况,我欠他和泽榆的恩情总该要还。”
剪湖不想再在这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于是深深地呵出一口气,稳住心绪后他立刻转了话锋,“你伤得如何?”
“差点死掉而已。”见对面两人神色皆是一震,慕染坦然而道,“说句老实话,这一回要是没有宫泽锦,如今你们已见不到我。”
这话剪湖却不爱听,“你的意思,是还要我感激他吗?”慕染莞尔一笑,反问其,“你觉得呢?”
剪湖不愿与慕染玩文字游戏,便直截了当地开口,“你说你这次救宫泽锦是为了当日给明烬的承诺,好,我相信你,如今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有下一次,你可还会多般阻挠?”
慕染微怔,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剪湖与冷弦见其面上笑意顿然消散,不禁也显得有些忧愁,剪湖冷笑,“怎么?答不上来了?”
慕染却忽然咧开嘴笑起来,“当然不会。”他眉目轻弯,甚是妩媚,而后专注地望入剪湖的眸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剪湖,你多虑了。我与宫泽锦之间始终会有个了断,既然该报的恩该还的情都清了,我理应与你们站在同一战线。”
他这番话说得真诚,剪湖的脸上终是泛起几许会心笑意,他微微颔首,柔声道:“你能如此想便最好。”
慕染但笑不语,许久之后忽而看向冷弦,“这件事我不想把你扯进来,你立刻回杭州去。”
冷弦面无表情地对上慕染的眼,平静地说道:“当日把我带入这件事中的人是你们,怎么?如今利用完了就打算一脚把我踢开了?”
慕染撇了撇嘴,斜睨了剪湖一眼,而后笑道:“我不记得我有找过你,说起来,咱俩也有一年多没见了吧?”
言下之意便是你我一年未见,我如何找你帮忙?冷弦自然听得明白慕染话中的弦外之音,于是手指剪湖,“你是没找过我,可是他找过我。”
“那与我何干?”慕染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扬着一抹浅淡而得意的笑。
“你……”冷弦顿时语塞,他不曾想到慕染竟会与他耍无赖,而对方显然不觉得自己理亏,更是将无赖进行到底,“我没有找过你,至于剪湖做过什么与我无关,此事终究是我与宫泽锦的恩怨,由我说了算,我不要你插手,你就休想来干涉我的事!”
剪湖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至此本想插一句话,然刚开口唤了声“慕染”,这倔强的少年便夺过话锋道:“你不用为他说话,这个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用。”说着,他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不宜多留,有事择日再议,告辞。”语毕,慕染抬起脚步便朝外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冷弦低沉的嗓音,“你如此做是否只为了保护我?如同一年多前你刺我的那一剑一样?”他轻然扬起嘴角,可是慕染并没有回头,自然也没有看到那个笑容。
冷弦又道:“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慕染这才回过头来,唇边的笑容略显妖孽,“你言重了,我并没有那么伟大。”
冷弦沉默了许久,继而又问:“刺了你那一剑,实在抱歉。”
慕染表现得很随意,他微微耸了耸肩,笑言:“当日我刺你一剑,如今你还我一剑,如此甚好,我们谁都没吃亏哦!”说罢,一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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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染本做好打算,回去后将看到宫泽锦冷了一张脸质问他去了何处,怎料当他回到客栈,发现宫泽锦和归禾竟然还未归来,而晁君却在房里等着他。
他怔忡地望了晁君一眼,随后淡然问道:“有事吗?”
晁君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继而站起身,指了指对桌的位置,示意慕染坐下来说话。慕染顿觉事有蹊跷,于是合上房门走到桌边坐下,“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知道你是明烬的人,你既然会找了个无人的时候与我单独谈话,想必是明烬对你有所吩咐吧?”
晁君又点点头,心中对离慕染此人颇为赞赏,“是,太傅生前曾交代了我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今日我便是为此而来。”
慕染挑了挑柳眉,好奇地望着晁君,“哦?明烬又打了什么如意算盘?”
“太傅说,倘若有一天,证实了离大人就是离玉贤的儿子,他要我将一样东西转交给您。”说话间,已从怀里取出一物。
慕染仔细一瞧,见是一封信,从晁君手里接过,他捏了捏,感觉很厚,抬眼望着晁君,他问:“明烬要你给我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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