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看裴晏的身影,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前边,张曜也赶紧爬起身追上前,与裴晏并肩一起,小心地与前边那三个哧佧兽人保持著距离。
柯亦巧和项辰,见那两人都起身走了,心中再郁闷害怕也只能跟著过去,毕竟在这危险的岛上,跟紧张曜和裴晏,还是更有点安全感的。
第二十八章 悲催幸存者
沙滩边的岩石洞穴中,里面的气氛看起来有些阴霾,几个人正围坐在火堆旁,一副灰头土脸,精神萎靡的丧气样。连一向不怎麽爱说话的寡言男子,在这种压抑的情绪中, 终於也忍不住开口提问:“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你先不要那麽急。”刘荣听男子这麽一问,立即开口安抚他的情绪。
“什麽叫不要急?你们一直说什麽不用担心,救援队会来,他们会找到我们的。可是,你们看看!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礼拜的时间,都完全没有人来找我们。我天天在外边盯著海和天空看,都看得麻木了,也没有看到任何一样东西经过!”寡言男子听著这几天安慰他的同样话语,忍不住脾气爆发出来,一下从他坐著的石头上站起身,继续大声喊著:“不止是没有人来救我们!这几天连野兽都开始打起我们的主意,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在这等下去吗?”
就在那天,当大家的注意力还集中关注在人形扇贝上的时候,那四个年轻人就悄悄地趁他们不注意走掉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去找那四个人时,已经找不到年轻人的踪影。
发现一下走了四个人,刘荣开始情绪暴躁地生气了一会,又激动地说要去把他们找回来,不过後面被那医生助理给拦了下来,劝说刘荣那些年轻人都已经消失在了宽阔又满是树木的岛中,贸贸然一个人去找反而更加容易迷路。说到最後,刘荣不甘心也只得放弃,剩下的人继续待在了洞穴中,等待明知渺茫的救援。
人数在变少了之後,大家才明显觉得寂寞和恐惧起来。原本满满挤著都是人的喧闹洞穴,其中一半多的人都感染化贝,加上确认死的几个,又走了四个最年轻的人。剩下的人,就是几个大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带著她的小孩。每天几人就是面面相窥,无聊透顶,再加上每个人现在做起事来,也都不太尽力尽心。
如那个什麽CF的局长,看体格就知道他虽年近中年,身体确实挺好,可一旦做起事来,他总是要休息很久的时间。说什麽上了年纪人容易疲劳等等的借口。而那个医生助理,天天也是神神秘秘的,每天早上起来时一副睡不醒哈欠连连的样子,还总会偷找点时间悄悄溜出去一会,等再出现时就一副精神振作的模样。还有中年妇女和她的孩子,也没什麽太大的作用,在洞里光是帮点小忙做些吃的打扫一下而已,嘴里头都要抱怨个半天,觉得自己十分辛苦。至於那个怀孕妻子死掉的丈夫,在上次贝壳事件的刺激下,脑子估计是彻底疯了,整天一个人蹲在洞穴的角落中傻笑或是发呆发个半天都不动一下,根本一点忙都帮不上大夥。
在这里面唯一会做点事的,也只有天天像打了鸡血的警察刘荣了。可是,光听著他天天宣传说有人会来救他们,要大家服从他命令什麽的,又觉得他有些古怪烦人,总觉得在这座岛上之後,即使刘荣是个警察,精神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变得不怎麽有些正常了,执著控制地欲念大得甚至有些病态。归总而说,和这麽一群人待在一起再这样继续生活下去,肯定是会疯掉的。
开始上岛的时候有那麽多的人,每人分工合作,就能弄来许多的食物吃。可如今人数减少,寻找食物什麽的就变成了一件愁事。加上剩下的几人都不尽心尽力去做事,能找到的食物就更少的可怜,勉强只能在海边沿岸的岩石旁,敲下一些像是贻贝类的食物,和一些海藻植物。至於水果,附近能摘的地方都已经摘光了,再遥远危险的区域,大家又不敢过去冒险接近。
每到吃饭的时候,面对眼前只能分到的一点够塞牙缝的海鲜,嚼不断的海藻和一堆难剥味道又酸涩的水果,就更是将人逼到了崩溃的边缘。甚至连大家不可缺少的淡水,原来收集储存在超大果壳中的水,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加上连续几天来天空一直没有降雨,水一滴都没有收集到。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们面临的问题,不是被渴死就是逼著去冒险寻找淡水才行。
本来这些情况混在一起已经非常糟糕,在前几天的时候,他们惊惧地在洞穴外附近的沙滩上,发现了满地不知名动物所留下来的脚印。辨认不出是什麽动物的脚印,可当把手放在沙滩的脚印中作对比时,那比成人手掌还大的脚印,在他们心中重重地敲响了一次警锺。
接著後来两天的半夜里,他们常能惊醒听到外边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发出,伴著奇怪动物的叫声。这些声音,离他们居住的洞穴,每一天都更响亮了些,像是在越来越靠近他们。直到昨天晚上,那似乎已经观察他们许久的野兽,终於出击了。
夜半时分,一只庞大的动物黑影,窜进了他们居住的洞穴之中,这几天一直没敢深睡的人们,赶紧拿起手边削尖的木棍进行反击和驱赶,可那闯进来的巨型怪兽,身上厚实的皮毛,几乎可以和能抵御武器的盔甲相媲美,毛皮把他们捅过来的木棍通通都挡了开,没丝毫的损伤。
洞穴中的人们,见抵抗没有效果,乱成了一团,跌撞著开始向洞外逃跑,而那只巨型怪兽也一路追了出来。在夜晚漫天星光的照映下,他们回过头才看清楚了袭击他们的巨型怪兽是什麽样子。长著一个尖尖的脑袋,圆溜溜发红的眼珠,嘴中突出的两颗巨大门牙,身後拖著一条深红色无毛长尾,简直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老鼠。
鼠兽追著他们不断扑咬,寡言男子就是在与它抵抗时,手中的木棍被鼠兽给一下啃断,看到满地的木头碎渣,男子惊愕,抬头见鼠兽又张开口向他咬来,他下意识地就抬起了自己的手臂,遮挡住脑袋边向後退开做防御。手臂因此被鼠兽锋利的门牙给咬了一下,被啃出一道几十公分长的血口子。当时疼得他话都几乎说不出来,光是冷汗就流满了一背。
都了最後,还是其他人想起来他们开始准备在洞中扎困好的火把,将火把伸到还燃著一点火苗上点著,接著用力地丢到了鼠兽的後背上,这才勉强把鼠兽吓得逃窜跑开。
虽然昨晚鼠兽走了以後,再也没回来。但是因为天还没有亮,惊魂未定的几个人,完全不敢再继续闭眼去睡觉,只能睁大他们的双眼,硬撑等到太阳升起,才感觉心底安全了一点。
於是到了现在,他们几个人就围在洞穴中,讨论思考著该怎麽办。再在这里继续等待下去,估计没等到人来救他们,那只鼠兽,说不定就已经领著它的同伴一起过来袭击他们了,到时候可不是他们区区几个人就可以对付得了的。
“黄斌,你先别这样,冷静冷静,坐下来说啊。”站起身像是对待自己的好兄弟一般,赵祥国轻轻地拍下寡言男子,也就是名字叫做黄斌的人肩膀,神态笑眯眯地劝著。
“你要我怎麽冷静?你们看看我的手!都变成这样了!都不知道会不会感染!”黄斌把他的左手手臂伸长,激动地给大家看。在他手臂上的伤口,虽被身为医生的助理陆博明,用前几天捕到的鱼剩下来的刺做针,从衣服上抽出来的丝做线,帮他把撕开面积很大的伤口给缝了起来,算是做了紧急处理。可是,只是用了点海水消毒,又是用这些奇怪东西缝的,还不知道那咬他的动物,带不带病菌,这样的处理,寡言男子黄斌说什麽也无法安下心来。尤其不久前他才看到那些受贝壳肉感染死去,还转化成怪物的人,他想想心底就更加惶恐不安起来。
“我看确实是,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继续在这里守下去,是很危险。”陆博明觉得,那只鼠兽一定也是观察了他们很久的时间,才敢跑来袭击他们的。就算他们齐心合力幸运地把那只巨型鼠兽给杀了,也不能就此确定这附近没有更多更大早就在暗处观察他们行动的危险动物,要是再来一些像昨晚那样的动物野兽对付他们,他们几个人肯定就彻底玩完了。加上现在他们居住的洞穴连鼠兽都知道了,肯定不安全了,他们还是赶紧撤离比较好。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应该同意那些年轻人的建议,一起去岛内陆的,也不会搞得现在这个样子。”後悔当初自己的选择,中年妇女搂著怀中正瞌睡的小孩,碎碎念叨著。
“不就是一只大老鼠吗?你们不要害怕,今晚它要是再敢来,我一定把它给解决!”见大家都在忧虑担心这个问题,刘荣拍著胸膛承诺说。
“刘警察,现在关心的不是杀那只巨鼠的事,而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它们还有多少只,就算你今晚勇猛无敌,真的把它给杀了,难道你能保证以後不会出现第二只第三只了吗?到那时候,你的一时疏忽没有注意,牺牲掉的可就是我们大家的性命啊。”中年妇女才不想拿自己和孩子的生命来当赌注。
“那……”看众人都不满的样子,刘荣想不明白了,大家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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