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不说话了,从赛四川那里又默默的取回属于自己的那份压缩饼干,他不想当故事中的女主人,也不想当变态男主人公,就是想着如果有人吃他,自己还有力量能与之抗衡。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我看这天气是又要下雨的,前面好像有一个竹屋子,我们可以到那里避雨,睡觉。”六月的天气就像是娃娃的脸,说笑说笑,说哭说哭,你猜不透它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事。
这些天,吴宇的脑海里总是会在碰到瘦马的那一刻久久不能挥去,他刚开始以为,这是心病,现在遇到赛四川,给激发的更加严重了,可越来越久的相处,他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吴宇又有了新的发现。
赛四川总是会为一件事情重复很多次,比如在树上做记号,即使已经画好了,他还会不停的返回来,生怕有什么闪失,疑心病重轻者导致心累,重者便会产生幻觉,吴宇清清楚楚的跟赛四川说了很多次见到兔子,一定要给我逮一只,解解馋,他每次都答应,最后还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耳朵都要出老茧了,大少爷吩咐的事哪能忘!”最后几次都急眼了,可到了真正看见兔子的时候,他又忘了我嘱咐的,自己的心病再加上心塞,够吴宇折腾的。
“不是说给我待兔子开小灶的吗?兔子呐!”吴宇向来不算是个爱吃的人,这回为了吃一只兔子,对赛四川大发雷霆。
赛四川快成老妈子了,一边解释一边劝解着,:“明天还得有,明天给你肯定逮来,不然我就去下河给你捞鱼,不挖斗了行不?”也就赛四川这样脾气的人,能对如此挑剔的吴宇没有任何怨言,要是吴宇自己遇上这种人,肯定大发雷霆,恶语相向,恨不得扇他几个耳光,可轮到了自己,他也没辙了。
第五十五回 瓷妖
第五十五回 瓷妖二十几岁的年纪,连脑海里静下心来的冥想都是焦虑的,浩瀚飘渺的宇宙,在那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他冲我笑了笑,转过身去朝更深更黑的地方渐渐走远,呐喊声在这未知的宇宙里,发不出一点可以听到的声音,只有吴宇自己知道,他在说,:“我爱你,不要离开。”
二十几岁前是一个青春无悔的人生,二十几岁后是一个凡是斟酌,三思而后行的年代,期间的过渡会使很多人承受不住,于是,每天都会不经意头疼欲裂的想,一副面孔,两个人生,对前世的不舍与后世的不习惯,我们做出一些傻事都是理所应当的,都有在这个年纪犯傻事的权利。
夏天的新陈代谢要比冬天快很多,中午吃了饭,一会儿便困的不行,这种疲倦是无法克制住的,眼皮会不由自主的往下沉,随便栽在一个地方睡下了,起来时吴宇感觉到自己脖子已经被歪扭的生疼,不可以转头,只能朝一个方向看去。
找到斗的具体位置是一项技术活,被雨水冲刷的世界焕然一新,土层里不断的开始出现陶瓷残片,莫邪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刷子清洗着残片上的泥土,起初以为是白色瓷器残片,可后来发现和青瓷差不多,但最后却只是一片普普通通的土色窑罐上的碎片。
“这么一块卖不了多少钱,应该说比赝品还要便宜。”赛四川来回打量着残片的正反面,:“不过,我觉得继续挖,下面肯定有东西。”
在很久很久以前,瓷器世家为了能每年上供到一定数量的瓷器,会花尽许多心血,有的从祖师爷到第十代,第二十代还做着瓷器买卖,这是非常不容易和难得的,一件古朴圆润的瓷器倾尽了世世代代的心血,他们的一生全为瓷器而活,他们创造了艺术品,所以是那个时代的缔造者,也是现代社会应该尊敬的人。
当然无论哪行都会有同行,也会普遍的随同行见面分外眼红的规律,依瓷片表面上的光泽来看,这瓷器不像是唐代,唐代那会刚有瓷器,还没有发展到现在瓷器很有光泽。
遇到完整瓷器的那一刻,吴宇激动的抱起它来,他可以幻想到在这件瓷器上发生的所有事,被多个能工巧匠打磨,又请画师在上面勾勒出优美的图案,恍如抱着它,就回到了那段历史,吴宇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时候解开五年前被隐藏的秘密了。
莫邪带头,赛四川断尾,吴宇夹在中间,成了夹心饼干的奶油部分,重点保护,洞里漆黑一片,只能靠直觉往前走,完全不知道会不会像黑夜走在大马路上掉进没有井盖的黑洞里。
有一种感觉是无法被许多人所体会到的,心会一下子忘记自己是谁,要去哪里,就像是在不会地心引力的浩瀚宇宙随着气流一点一点的来回飘动,吴宇这几年来神经质的越来越厉害,有时会劝自己去看心理医生,却始终过不了确信自己没有精神病的坎。
我只是记忆深了而已,对大千世界感觉真了一点,那么美好的万物要真真实实的体会发生过的,才叫活,他见过这件瓷器,一半是在梦里,一半是便是看有关的资料。
每一件瓷器上都有一故事,平淡的,传奇的,各种各样,莫邪突然打断了吴宇的走神,:“吴宇,你有没有纱布和酒精?”
“嗯,我有。”他把手电筒打开,很快的找出来递给了莫邪,只见莫邪将纱布缠在一木棍上,然后完全被酒精弄湿,打火机刚一触碰到火把,出现了汹汹的红色火苗。
洞壁不再除了土还是土,开始有一张张的壁画显露在三个人的眼前,棕色的土生出棕黄色的枝干,枝干上的叶子都是尖尖的椭圆形,桃红色的花朵有一部分被绿叶遮盖,形成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弹弹翅膀要飞的蝴蝶对花朵的痴恋也是一时,它还要去更美的地方,寻找更美的花朵,小小的贪心使它可爱了起来,两只尖嘴猴腮的鸟,正为一死在花朵里的虫子斗的头破血流,唇亡齿寒。
即使经过时间的流逝与打磨,它们并没有为之褪色,而是更加浑厚,古朴了起来,纸的质地摸上去硬硬的,壁画越来越多,但大多都是一些山水画,突然手电筒无意间,照到了一副明显被水泼过的画,那画同样也是一副山水画,但中间的部分被水弄湿过,本来应该是山与竹子,却成了一张扭曲的半张女人的脸。
“除了半张人脸没有别的信息,如果想进一步去了解的话,一定要用同样的手法将整张画所隐藏的全部内容显示出来,只是就怕水的里面还有其他的物质。”吴宇不敢去再看那半张女人的脸,因为画这幅图的人画的太过逼真,逼真到看见有一种这女人会从画里血肉模糊的跑出来。
“先用带来的水试试不就得了嘛!如果不行,咱再想别的辙!”赛四川说干就干,拧开瓶盖,就要往壁画上猛泼,莫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小声的制止着,:“不行,如果破坏了表面,这画永远都不会恢复过来了。”
“那怎么办啊?”赛四川是个手起刀落,心快手快的人,得不到解决办法,一直重复的不停的啰嗦,简直真应了吴宇给他起的外号事妈了。
莫邪没有在讲话,从口袋里翻出一小玻璃瓶,里面装着面粉状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擦抹在那幅画上,吴宇聚精会神的盯着,总是紧张的以为,那幅画里的半张脸,会突然动起来。
莫邪拿起赛四川拧开的矿泉水瓶,像是涂抹墨汁似得,一点一点的用手沾到那幅画上,等完全涂抹了一个遍以后,那幅画渐渐在开始变色,除了中间的半张脸,其它的地方就像是在变魔术似的那么神奇,红色的,黑色的,白色的,甚至还有点黄色的,它们就像是一种无人控制带可以自动调节颜料的调色机。
更令人惊讶的是,调色板还会自动上色,画画,到最后,一张完整的话显现在了三个人的面前,画的主题是一个女人的脸,但,女人脖子以下却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只看到这,还以为是一个女人的自画像,可下面是个白色的坛子,表面画着一黄色的百灵鸟,女人的眼睛里明显有泪水,可还是强忍在眼眶里。
“这分明画里有话啊!”墙壁上到处都是漂亮的,颜色各异的山水画,刚进来的时候,抱着赏心悦目的姿态,如今,搞的自己背后发凉。
三个人决定分头弄,画太多了,一个人的力量太慢,莫邪是左边,吴宇和赛四川是右边,莫邪挑了一副百花争开的美图,按照莫邪的样子比着葫芦画瓢,可是在沾水的部分出现了差错,水抹到画上却一点水渍都没有,反复的弄了好几次,还是和以前差不多,难道莫邪的手上有隐藏的玄机?
吴宇想去问莫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又怕出什么差错,就像是小时候知道欠债还钱,与警察叔叔一定会抓到坏人,长大后却明白坏人大多数是抓不到的,欠债还钱就像是三孙子与大爷的故事,欠钱的人是大爷,借的人是三孙子,谁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假如一不小心,掉进陷阱里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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