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着小白兔的毛发,下一刻,星弋愣了一下,接着双目瞪大,有些惊异。
因为小白兔的额头有着一撮红红的绒毛,像粒红豆一般。
几乎是下意识的叫出口:“豆豆?”
小兔子耳朵扑闪了两下,红红的眼睛盯着星弋看,偶尔眨动。
细细看了看,星弋惊喜道:“真的是你哦,豆豆。”
小兔子眨动眼眸、大耳扑动,似在回应。
正在星弋惊喜的时候,另一道声音从长廊的另一头悠悠传来:“豆豆,你在哪呢?”声音有些急切,不过却依然悦耳。
闻声,星弋身体一震,抬头往长廊尽头看去,只见一道身影映入眼眸。
有些不敢相信的,星弋试着喊道:“筱雅?”
另一头,女孩闻声身体也是一震,看了过来。
女孩“啊”了一声,有些不敢置信,讷讷道:“你是……”
星弋大喜,抱着豆豆起身,“真的是你,筱雅?”
“弋……弋哥哥……”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场面出现,筱雅带着三分的哭腔飞一般奔了过来,来个一个乳鸽投怀,星弋有些无措,一只手抱着豆豆,一只手揽上筱雅的背。
“弋哥哥,弋哥哥……”筱雅不断叫着,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仿佛有着无尽委屈在此时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听着筱雅的哭声,星弋心中有些难受,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才会像这般,他没有说话,只是任由筱雅浮在自己的肩头低泣,轻轻抚着她的背,希望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夜色下,两人就这么静静站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女孩低声抽泣,男孩默默无言。
只有星弋另一支手上的豆豆双耳稍稍扑动,不过它也显得很安静。
半晌之后,筱雅的抽泣声才渐渐淡去。
星弋温柔一笑,“筱雅,没想到你还是那个爱哭鬼。”
怀中人儿闻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感受到星弋肩头润湿的一大片,双颊微微发红,不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竟是又忍不住,滴下泪来。
“弋哥哥,筱雅终于找到你了,呜呜……”
星弋微微发愣,筱雅这哭的似乎有些不对劲,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间蔓延。
“怎么了丫头,出什么事情了?”
闻言,筱雅哭的更伤心了,“爹、娘,他们、他们都。。。他们都离开筱雅了,只剩筱雅一个人了,呜呜……”
星弋“啊”的一声,身子巨震,连手中的豆豆都险些摔落。
“何姨他们。。。”
筱雅边哭边断断续续道:“弋哥哥走了之后……不到一年……村子里染上了……染上了瘟疫,好多人……好多人都死了,最后连爹娘也……”说完,泪水已是滂沱。
星弋心一阵抽痛,在木棉村的日子,除了自己娘亲就只与筱雅一家人最亲,不想,就这么几年的时间,何伯还有何姨就……
鼻尖一酸,眼中泪光闪动,轻轻的抚着筱雅的背,“丫头,别难过,这不还有我的么,我想何伯还有何姨在天上看着你,也不想你这么难过是吧?”
筱雅下巴微动,点了点头,只是这四年多的委屈却没有这么容易就宣泄完,泪水依旧,可人儿一度梨花带雨。
五年,他已从一个懵懂的孩童长成翩翩少年,而她也从当初那可爱天真的小女孩长成了婀娜少女。
时光如梭,转眼间都已变了模样。很多时候人依旧,物却已非,而更多时候却是物虽是,人却已非。虽说这是不变的天道纲常,但也难免生出一番感叹,感叹时间生命太过脆弱,感叹这天道无常。或许这便是修行一世、一世修行的缘由吧。
夜色下,星弋同筱雅互诉着五年来的琐琐碎碎。
原来,在星弋刚离开木棉村不到一年,木棉村便爆发了瘟疫,由于没有及时救治,死了很多人,这其中筱雅的父母也难免于难。原本筱雅也染上了瘟疫,不过刚好碰到了破尘峰首座尹千行与其夫人路过,尹夫人救下了筱雅,但是何伯何姨却是病的太重,两人有心无力,当时木棉村村民逃的逃、死的死,俨然荒芜,好在筱雅资质不错,刚好尹千行夫妇膝下无子,尹氏当下便将筱雅收为义女,也让何伯何姨含笑而终。
安葬了父母,筱雅便随着尹千行夫妇来到了天玄门,安定在破尘峰,随她一起的还有豆豆,也不知道是豆豆运气好还是其他的缘故,在村里无数动物染病死去的情况下,它竟是一点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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