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追了,他找不到的。”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幽幽传来,然后就听那些急促又慌乱的脚步渐次地停了下来。
“你们再精神几天,熬过去这个难关,老爷我给你们发红包。”那个声音原来是来自陈乔暮。
月月低头一瞧,刚好看到陈乔暮仰头望向宝塔的脸庞,不知道是月光的问题还是距离的问题,这张脸与想象中的差太多了。皮肤又白又嫩,月光一打都能看到脸部轮廓泛起的蒙蒙光晕,五官秀气极了,略带一点婴儿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苗小玉的舅舅,月月差点儿以为他与清和差多不年纪。
宝塔周围并没有因为慕容云海来过而放松警惕,反而在陈老爷一翻激励之下,守备更加严谨起来。
月月只为探塔,并不想伤人,何况那些家丁绝大多数都是寻常百姓,于是趁着护院补充羽箭的时候,驾起轻功出了陈府。
跃下院墙,定定地看着眼前一望无尽的黑暗。月月的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噙着讥笑的唇角,那是陈乔暮在望了宝塔半天之后不经意流露出的表情。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十四章 绝世华裳(上)
第十四章 绝世华裳(上)
彻夜未眠的背月山庄在清晨的日光中略显疲惫。清和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正伫立在庄门之外。,一会儿望望东边儿,那边是京城所在的方向;一会儿又望望西边儿,那边是西丰县的位置,他已经这样望了几个时辰,却始终没有瞧见派出去的人稍根毛回来。
“这是去哪儿了?一个两个的全都不告诉我,想急死我吗?”清和一边说,一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兴许是跺得太狠了?他怎么感觉土地在微微的颤动,并且还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清和扭正头想去寻那声音的来源,不想刚好看到一辆马车驶到对面,然后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不用问,单看一眼赶车之人,清和的心里便猜到了**分。
庆幸啊,真是庆幸啊,幸好主子没在,否则他突然见到这位真人儿大驾光临,指不定要手忙脚乱,仓皇无措一阵了。
“我家王爷想见你家庄主,快去通禀一声。”驾车之人正是银火,只见他马鞭一扬。指向清和,冷冷说道。
“王、王爷?哪个王爷?”清和一顿猛眨巴眼,故意装傻地问道。
“傲天靖王,还不快让开!”银火瞪起眼睛轻叱一声,挥鞭就要往马背上落。
“等一下!”清和朗声一喝展臂就拦。
只见骏马扬起前蹄,紧接着长嘶一声,停在清和身前,马鼻与清和之间也就半臂距离。银火则站在车架上,硬生生地扯住缰绳,一双眼瞳放出吓人的光芒。
“你想找死?!”银火咬着牙挤出一句狠话。
清和撂下双臂,嘿嘿一乐,完全没有惊恐之色,“我们庄主没在,不知道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山庄刚刚修缮完毕,前院乱得很,我看就不要弄脏王爷的马车了,请回吧。”说完话,清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银火想发火,可是顾忌车厢中坐着靖王,只好压下愤怒,傍在车厢旁小声请示。
“回府。”低沉的声音从车厢内传来,带着透体的寒气,即使是这样的炎夏清和也能感觉到一丝阴冷擦身而过。
马车晃晃悠悠地渐驶渐远,看得清和不禁挠起头来,这靖王屈尊降贵的登门造访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好奇?可能是好奇吧。清和想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由假装说服了自己。
下了背月山。银火微微后仰,将后脊贴在车厢上,小声说道:“王爷,这个山庄很有问题,刚才那个小子一身功夫不弱,年纪轻轻就胆大狂妄,他的主子可想而知也不能简单了。”
“嗯,不管是不是她,都派人看好这里,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打草惊蛇。”赫连狱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一点儿别样的情绪都听不出来。而此刻他的心却不似声音这般淡定。当他去到响玲珑,在它的旁边看到那座牌坊,看到那座牌坊里供的画像,画中的男子跟她形像神似,他就知道自己对她到底还是无法释怀。
夜幕掩护,月月再次潜进陈府,凭着记忆在宝塔的外围耐着性子仔仔细细地寻找机关所在。月光透过密叶洒落了一地明明暗暗的斑驳,月月摸索着找到了第一处暗箭发出的场地,她蹲下身子抽出利刃伸进弹簧与铁板间的缝隙,手腕一抖。割断连接铁板的弹簧,然后按照白天计算好的方位,一处一处地找下去,割断。
没办法,她没有慕容云海那样傲人的功夫,只能在背后捣些小把戏,虽然耗时又费神,但是总好过被射成刺猬。
夜色渐浓,月月直了直酸疼的腰,将短刃收回了绑腿,纵身一跳,上了昨日潜伏的高树,三步两步便爬上树顶。月月可以说使出了看家本事,借着树的高度朝宝塔跃去,不求一下子就落在最高层,只要能在塔上立稳就行。
“他又来了!”还是昨晚那个声音,和着呼喊月月只感觉身下一阵脚步凌乱。
看准栏杆,月月伸出双臂够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第几层,反正做了一个漂亮的翻身就旋了进去。
“怎么来了两个?!”月月刚站稳,正要抬头数数还差几层,就见一抹黑影朝着自己的方向飞了过来。
来得好快!月月想法一动已经被黑衣人扯在胸前,拥进了塔内。
“看好了,看好了,等他们一出来就放箭!”塔外的那个声音竟然多了点儿小兴奋。估计这几日折腾下来,他已经轻车就熟,没有新意了,今日突然多来了一个,反倒成了乐景。
“你怎么来了?”慕容云海轻轻扯下月月的面纱。低声问道,虽然声音里有着淡淡的责备,却听得人心里暖暖的。
“我来帮你……”声音好小,连月月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慕容云海愣了一下,这还是他平生头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帮助他。从师傅手中接下四方楼之后,他一直都是独自面对所有的困难甚至死亡,没有人说要帮他,也不会有人说要帮他,他是四方楼的天,四方楼的神,他给所有人的印象就是不可打败,不可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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