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在这个全黑暗无声音的世界里干什么呢?前两年他一直在回忆穿越后的记忆,现在想来当时挺傻,做了很多任性的事,那时果然是太年轻了,经历的太少。让什么人铭记什么的傻想法竟然一直没有忘记,许是小时候受过创伤,所以对这方面才特别在意。每一次白都是被遗忘的那一个,没有人关注她,因为她很懂事,可以把所有的伤痛咽进肚子里。那时候就想要是有一个人能一直注视着她,在意她就好了。这种想法一直潜藏在白的心底,直到穿越成白兰,这个心灵漏洞才开始爆发,即将死亡的压迫使得本来乖巧的白向鬼畜方面进发。当时他不止一次埋怨神把她带到这里,他知道神想看热闹想看他挣扎,于是就去找死,其实这真是很傻的想法,想要自己羡慕的泽田纲吉一直记得他更是一种傻想法,想要逃离神更是一种傻得不能再傻的想法。
违逆神的想法的后果就是穿去无限恐怖,然后白兰杰索的复苏,白为什么那么讨厌白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放弃了自己的身体,把那个烂摊子留给他,让他在生与死之间挣扎,然后他好不容易挣脱了既定的绳索,来到了新的世界,他这个身体可以说是新组成的,完完全全属于白的身体,这时候神让本该随着旧身体泯灭的白兰复苏了,在这个新的身体内,与他抢夺可能存在的平淡生活,然后他连身体都不存在了,成为了一个被空间时间抛弃的人,谁知道当时他有多绝望?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不能真正死去又不能真正活着。他不怨恨白兰但是他也不想就那么简单的放弃自己,于是他再次做了一个任性无比的决定,把自己送给白兰,把自己的身体送给白兰,然后让他陪自己一起郁闷吧,神让他郁闷,他让白兰郁闷,神过于强大所以他没有解决方法,而他算计完白兰后就死了白兰也不会有解决方法,这样多好。
不过没想到神又耍了他,在这回忆的两年时间里,白很多次都觉得无限世界是他一个噩梦,如果他当年让阿纲捅死他后直接回到十年前,那么他一定想尽办法逃狱,然后得到平凡的生活,甚至娶妻生子,但是,有了无限恐怖的那段经历一切都不同了,白无比珍惜自己的生命,但是只是单纯的珍惜活着这个概念,至于精彩不精彩已经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甚至他又一次升起了幼稚的叛逆心,如果神还想看戏的话,一直在监狱中老死的戏码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神总是不会让你安生的,就当白兰已经习惯了监狱里静谧安静的生活,他听到了开门声,只是不大的咔嚓声,白兰却听得一清二楚,甚至没有任何犹豫就判断出那是大门打开的声音,开门声他只听到过一次,就是他进来的那一次。这个牢房里是没有门的,因为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装门完全没有意义。
白兰清晰的听到了脚步声,那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背靠在沙发背上,面部上仰,双手抱着一个大大的靠垫,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甚至可能在回忆以前在白兰记忆中看到的各种故事。
来人没有说话,白兰能够感觉到他站在自己面前并且正盯着自己,但是他没有理会他的兴趣,一点都没有,仍然呆坐着,来看他的人也没有出声就那样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兰已经有了默数的习惯,因为这里没有表,又看不到阳光,他只能依靠三餐的时间还有默数来推测时间,据他的推测现在是晚上十点,这个人八点钟时候站在自己面前,足足两个小时一句话也没说,甚至动也没动,要不是白兰还能感到他的呼吸声他一定以为他已经消失了。
那人可能还能等下去,但是白兰的生物钟却告诉他该睡觉了,站起身,不用任何触摸他就能精确的走到浴室,脱下衣服,打开淋浴,冲了大概三分钟,走到镜子面前,摸索着脸上的胡茬,从旁边抽出一把手动剃须刀,摸起旁边的肥皂,在脸上打了两下,手毫不颤抖的拿着刮胡刀向脸颊刮去,刀片精准的划过脸颊,好像是长眼睛一般没有一寸差别,他听到身边有人轻‘嗯’了一声,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他想不太起来,家教已经离他太远了。
白兰顿了顿,冲干净刀片,放回盒具中,刷牙洗脸,把衣服泡进盆里,然后□着身体想卧室走去,如果那个人不闪躲的话,他可能直直的撞上去,一步两步三步,白兰没有犹豫的再次迈出脚,果然鼻尖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不知道是那人的什么部位。
“是你吗?”声音是低沉的男音,很好听,听不出语气,很熟,但是白兰却想不起来是谁,不过他可以肯定绝不是阿纲,那么是谁就不重要了,他绕开这堵‘墙壁’,走进卧室,上。床睡觉。
咔嚓,刺啦——
开门关门声,估计是走了,白兰杰索已经什么能力都没有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来?到底是谁?这些问题白一点也不想去思考,他很快便放空了大脑沉入了梦乡。
第五十二章 梦中的相遇
很快就又过了一年,白兰肯定自己并没有算错时间,那个人又来了五次,依然没有出声,有时候是一个人来,有时候是跟别人一起来的,不过跟他一次来的人等在了门外,他有一次听到对方喊他BOSS,他想他有些想起他是谁了。
在半年前他的回忆差不多结束了,当然,那并不是他自愿结束的,他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回忆这种事情他可以做上十年还能找到新的东西,但是——
不是失忆,而是一种其他说不出来的原因,他再也无法长期集中精力去回忆往事,如果他强迫自己翻找记忆甚至会剧烈头痛,那种疼痛让他想起了久违的心脏撕裂的感觉。他开始变得无聊,放空脑袋思绪却会飘远,然后他开始做梦。
他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做梦了,精神力强大地人并不常做梦,甚至一年也做不了一次。人的精神是有缝隙的,缝隙越多越大从其中滋生的梦境也就越多越频繁,当你的精神力强大起来,精神会开始连接,成为一张结实的盾牌,阻挡梦境的滋生,如果不是强力的梦境是无法破土而出的。
而他开始做梦了,梦的内容很单调,蓝天大海,沙滩,还有他自己,这是那天他看到的景色,第一次那个梦里只有四样东西,天、海、沙、自己,而第二次做这个梦时,这里有了海浪与朝阳,第三次是有了潮汐和细雨,第四次的时候有了生命,游鱼和海蟹,而第五次,他已经能随意的在沙滩中刨出贝壳,天空甚至在雨后挂出了彩虹,他在那里度过了第一个夜晚。
然后他就清楚的明白了这不是梦,这是自己的世界,是幻境。这让他想起了六道骸,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在他无数次的回忆里,六道骸不断的出现在故事的开头,思维就这么飘散出去了,然后就进行了连结。
那是世界和世界的连结,白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并不是宇宙撞地球的感觉,而是一个泡沫与另一个泡沫相碰,然后啵的一声它们融合了,连结了。
当白兰发现他的幻境与别人的梦境或是幻术师的幻境连结的时候他没有慌张,也没有好奇,他静静的坐在沙滩上,感受着身后扭曲的波动,沉静了一秒两秒三秒,十分钟后两个世界再次分开。
如果是以前的他,他一定会进入那个世界看一看,可是现在他不会,不是他变谨慎了,而是没了那种心气儿,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做些什么,现在是个全新的世界了,不是既定的也不是已知的,而且他更不想侵入别人的世界,因为那会让他想起了神,神是那么无情的侵入了他的世界,剥夺了她的人生。
之后又发生了几次连结,这让白兰明白与他人世界的碰撞是正常现象,有时候他会碾碎别人的梦境,因为自己幻境的壁垒过于坚硬。就当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连结,习惯了有时候会发出泡泡破碎的声音,他的世界晃动了。
这是他的世界第一次晃动,虽然幅度很小,甚至不能给那片广阔的海洋带来一丝涟漪,但是白兰就是感觉到了,这也许就是长期在黑暗中的利处,变得出奇的敏锐。之后就是理所当然的连结,当连结放生时白兰正躺在温暖的沙滩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然后天空中泛起一丝波澜,那波澜很轻,大概只有一人高,两人宽,如果不是正对在白兰上方,白兰可能也看不见它,当然他能感觉到它。
在波澜开始变得规律恒定的时候,他的世界被进入了,当那条黑色的腿迈入白兰的世界时,白兰皱起了眉。
黑色的皮裤,白色的衬衫,雪白的肌肤,异色的双眸和紫色的头发,他竟然敢随便进入别人的世界。
“很熟悉,你记得我吗?”这种类似走失宝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白兰觉得自己的后脑突出了一个巨型的十字,他好像一见到这家伙就会变得暴躁幼稚,也许他俩天生相克也说不定。
人在精神世界总会比真实世界真实的多,因为没有外部的那层躯壳包裹,白兰向天空中的家伙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本没想以他那种性格会乖乖进入别人掌控的地盘,但是天上的人毫无犹豫,飘落而下。
白兰伸出手,示意对方拉他一把,像这种蓝天白云,逆着阳光的背景下,向别人伸出手的人在另一个人眼里应该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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