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醒后的无尘似乎变得很不一样,不再嬉闹,也不再平易近日,整个人似乎变得深不可测起来,谁也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清醒后的无尘开始热衷于参加宫廷里的各类宴会,颦颦进出于太后的梅花宫里,似乎很沉迷于各类宫廷角斗中,并深得当今太后的喜爱。
围猎
这日,又到了宫廷一年一度的围猎活动,由于秦国历来重视武治,所以这一活动一向为皇家所重视。这一日,宫廷内外大小嫔妃、五品以上官员,各类皇亲都要出席。今年也不例外,无尘一早便在宫女的提醒下,换上精心准备的马褂和短靴,还特意把头发盘上,骑马来到猎场,显得十分英姿飒爽。本以为来得算早,没想到众人早已都等候在猎场,幸好慕容枫还没到。
大约过了一刻,慕容枫也偕林妃来到了猎场。看到他俩,无尘眼神明显黯淡了些许,似乎还带着点厌恶的意味,不过还是强装笑脸迎上前:“臣妾恭迎圣架。”
“免礼。“慕容枫随意地挥一挥手,示意无尘起身。同时,双眼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下无尘的这身装扮,似乎有点诧异地挑了下眉,毕竟虽说围猎是秦国最为重视的一项户外活动之一。但对于宫妃来说,大多只是象征性地过过场,并不会苛求过多。综观全场,也只有无尘一个人如此打扮,不过说实在的,从来没有见过无尘这类清爽的扮装,今日一见也别有一番韵味。
“如果你的目的是想引起朕的注意,那么恭喜你,你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慕容枫经过无尘旁边的时候低声戏谑道。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遵循祖宗规矩,来参加围猎而已,并无其他目的。”无尘不卑不亢地答道。
“哦?那么朕倒想见识下皇后的身手。”说完,慕容枫翻身上马,开始飞驰起来,一边还不忘回头道:“皇后,跟上。”
无奈,无尘只得扬起鞭子,策马跟上。“驾”无尘驱着马亦步亦驱地跟着慕容枫前行,突然,慕容枫掉转马头,扔了一把弓箭给无尘“皇后,看不出你竟有如此骑术的你,不知道箭法又如何呢?”
无尘接过弓箭,瞄准空中一只展翅飞翔的白鸽一射,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白鸽立刻坠落了下来。
慕容枫捡起地上的白鸽“一箭穿心果然是好箭术。看来皇后这么多年的燕国公主还是没有白当,骑射都学得这么精湛。”
望着慕容枫,无尘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当年,也是在这样的季节里,同样的场景,纳兰哥哥也站在那里,手把手地教自己骑马,射击。不知道今日的纳兰哥哥,还好吗?”无尘心里突然感到异常难受,许久都不曾涌现的伤感再次涌起。
“皇后,想谁想得这么入神呢?”慕容枫警告意味十足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无尘一下子回过神来,正好对上慕容枫不悦的眼神。
“没什么,皇上,出来这么久了,我们回去吧。”说完,无尘径自掉转马头朝来时的方向奔去,丝毫不理会身后慕容枫的反应。
回到营帐里,无尘借着和众人寒暄,逃避慕容探究的眼神。
很快地,午餐时间到了,众人美美地分享了一个上午的战利品。酒足饭饱之余,慕容枫突然下旨要众嫔妃每人准备一个才艺节目助兴,还特别点名要无尘也参与。很明显,无尘知道慕容枫是故意刁难自己,在责怪自己上午的不敬。
于是,众嫔妃陆续登场。先是林妃演唱了一段京剧,之后又是几个嫔妃一起跳的舞蹈,最后一个出场的才是无尘。
本来才艺表演对于精通乐器的无尘来说,本不是什么难事。无奈,事先并没有准备,在这荒郊野领的地方,根本找不到可以演奏的乐器。突然,灵机一动,无尘从树上折了一片叶子下来。
于是,无尘便在众人的讶然中,拿着一片树叶上场。慕容枫则好整以暇地站着,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无尘微微一笑,向众人颔首:“今天事发紧急,本宫没有任何准备,在这里就借绿叶一片向大家献丑了。”说完,将叶子置于嘴边,当萧子吹了起来。没想到,一阵悠扬的乐声就这样从叶缝中传了出来,时而悠扬悲伤,时而轻快伶俐,时高时低,时快时慢,在这样秋日的午后,听得众人如痴如醉。乐声嘎然而止,众人似乎还没过瘾,依旧沉碎在音乐的世界里。
演奏完,无尘将叶子拿下,抬起眼,正好对上慕容枫探究的眼神,有欣赏,有讶然,也有不可置信的成分。慕容枫似乎也觉察到无尘的眼神,暮然收回视线“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大伙收拾一下,准备摆架回宫吧。”慕容枫命令道。
于是,一伙人又浩浩荡荡地返回了。今年的围猎也就此宣告结束,而慕容枫对无尘的看法似乎更加扑塑迷离了。
第十一章 燕国来人
这日,无尘和往常一样,向太后请完安,走在通往紫竹宫的小道上。突然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行事匆忙地走过来,一把撞到了无尘身上。
“大胆,居然敢冒犯皇后娘娘。左右,拿下。”无尘身边的太监高呼道
“算了,只是一件小事。下次注意点就行了。”无尘阻止道。
“谢娘娘,多谢娘娘。”侍卫诚惶诚恐地道歉,然后跑开了。
回到紫竹宫后,无尘谴退四下的宫女,将手心打开,里面居然有张纸条,原来刚才的侍卫是有意冲撞无尘,目的是给无尘送信来的。只见纸条上写着:
“今晚子时,泌园外见,有急事商讨。——岳将军亲笔”
无尘见后,很是着急,深感燕国一定有事发生。一天下来,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到子时,便匆匆谴退周围的宫女太监,扮成宫女的样子出门。
很快穿过宫内的小道,来到相对偏僻的泌园,远远便看到一黑衣男子早已等候在那里,只是看不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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