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不太习惯跟陌生人表露情绪。
“如果没事的话,我想接着练舞了。”白依依视线下垂没看任何人,但是王婆子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当时就一把拉过温长洲道:“少班主好不容易来一次,让老婆子我带你到处看看新变化吧。”
她一边说一边推合着木门,临近合拢之际,温长洲侧眼朝屋看去,正好和那双微微抬起的眸子对个正着。
那双怯生生又带着不自知勾人的水润色泽的眸子一瞬让他怔住。
似是没想到他会看过来,那双眸子的色彩一顿,就很快又慌乱的垂了下去。
他眯了眯眼,瞧着眼前的木门,心绪莫名。
“少班主,怎么了?”王婆子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温长洲回神轻摇头,浅浅应道:“无事。”
他视线再次划过木门,似是不经意划过,随后转身跟着王婆子离开。
他前脚离开,后脚蹲在门口听着二人脚步声彻底离开的白依依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将门窗再次都确认好关的严严实实再也放不进来一个人后就专心的开始练舞了。
时间在专心排练中不知不觉流逝,很快就来到了傍晚,也就是进宫的时间。
虽然已经在宫内表演过一次了,但是想到那令人很有压力的眸子白依依还是很害怕。
但没办法,再害怕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从心理上麻痹自己,尽量忘掉周围所有,忘掉别人注意她的视线,完全忘我的投入进舞蹈当中。
一次次催眠后,白依依带着姐妹们上了场。
跟昨日不同的是,今日的宴会地点在大殿内,灯火通明,明亮的连角落都不见一丝阴影。
与昨日相同的是,周围大臣依旧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而那位陛下依然高高在上的坐在宝座上,一脸阴阴的垂眉淡眼,气压强大的不敢让人直视。
周围静的鸦雀无声,气氛压抑的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见。
不过,待她一进了场,那阴郁的眼就瞬间抬起落在了她身上,像是将满场的郁气都放在了她身上。
白依依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周围,更不敢看向高台。
但尽管如此,当那人视线落在她身上时依然让她动作一顿,脑子差点宕机,差点又同手同脚。
她在心里疯狂提醒自己这次再出错可是会掉脑袋的,并且强迫自己努力不去注意他的视线,这才一点点勉强将自己调整过来,以至于表面上没有出现大过错。
或许她的自我催眠真的有效果了,顶着这种压力,她开始逐渐进入状态,最后成功进入到了她最开始设想的忘我境界中,将周围所有人都忘却,舞跳的越来越开,身子也越跳越软。
沈赋墨看着她婉转的舞姿,视线落在她那双时不时隐藏在水袖纱裙下的媚色灵动水眸,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无意中朝他看来的视线都没有聚焦,但那其中勾人的灵动气息依然惊人的满的要溢出来。
如同他上次无意中在众舞姬中瞧见她那般。
不过此时与上次的不同是,这次发现这点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侧眼瞧去,见那坐在轮椅上的清瘦青年双目愣愣的看着场中跳舞的舞姬,目不转睛到几近失神。
沈赋墨压了压唇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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