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得到皇太后催促他查证的指令,焦头烂额,自打他任职天牢,沈吟霜还是第一个,熬了这么久打不开口的人。
任凭他百般折磨,就是不屈服。慕容天明明忧心忡忡,为她担忧,却依旧是惜字如金。
思来想去,心生一计,既然慕容天不开口,那就只有设法撬开沈吟霜的嘴。
慕容天双臂伸直绑在木桩上,身上纵横交错都是鞭痕,严宽翘着腿喝着茶,捋捋嘴上翘着的八字胡,:
“慕容将军,下官看在曾经同僚的份上,对你可是从没有过的优待,你就打算这样一直顽抗下去,好歹跟下官说点什么?也好让下官跟上头交差!”
“没有的事你叫我说什么?爱怎样随便!”
严宽拍拍巴掌,沈吟霜让狱卒拖着进来,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模样,让慕容天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严宽叫人把沈吟霜绑在椅子上,面对着慕容天,狱卒拿起皮鞭蘸上盐水辣椒水,用力抽打着慕容天,严宽捏着沈吟霜的下巴,让她盯着慕容天,嘴巴凑到她耳边柔声细语:
“本官已经给过他机会,可惜他不识相。现在本官给你机会,想想你是看着他死呢,还是开口跟本官说点什么?”
沈吟霜看着慕容天,蔑视的看一眼严宽:
“你觉得他会同意我私自替他做主吗?”
严宽站直身子,一把揪住沈吟霜的长发,无限可惜地说道:
“真是可惜,既然你们俩这么有默契,互知对方的心意,那就给你们一个演双簧的机会。你过来伺候伺候沈将军,伺候舒坦点,若是有一点不舒服,那本官就唯你是问。还有你,伺候慕容将军也要尽点心,否则我就让你们俩换换位置,让你尝尝这咸辣皮鞭的味道!”
慕容天尽力定住身子,沈应霜气息奄奄,狱卒带上有钢针的指套,手一扬,五根长长的钢针,就插进她的身体,慕容天俊目含泪大喝一声,吼道:
“严宽,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冲我来!”
掌声响起,严宽呵呵一笑:
“愣着做什么?慕容将军甘愿替代,我们不给他机会,岂不是辜负他一番美意!”
所有施展在沈吟霜身上的酷刑,慕容天都替代过去,短短两天,慕容天就已经是体无完肤,千疮百孔。
子冲每次看着硬撑着走回来的少爷,急的泪花闪闪。
倒是慕容天反过来安慰他说他没事。
其实慕容天说的也是真话,他确实没事,只要能替带吟霜,让她少受一点苦,他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还有事?身体上的痛远比心里的痛轻松许多。
出去查证的人回来,皇太后见皇上失望的神情明白大半,果然除了那些查获的信件之外,再没有找到其他任何有价值的证据,甚至连伪造信件的人也没找出来。
“这么说这又是一起悬案?那就叫严宽照皇上你之前的意思办吧!”
“是儿子已经吩咐严宽开始再做。母后,您就放心吧,水面已经有过划痕,岂会不留下点印迹,迟早那人会露出形来。而且这次也并非是一无所获,事情进展顺利的话,也能消除那两个潜在的隐患。”
“好,那就好好留意着吧!只是澈儿那里还是等那边事情解决在说,先就这么着吧!”
“是,儿子明白,儿子好久没去皇后那里,今晚约了皇后一起赏花。”
皇太后听了无限喜悦。
皇后对着铜镜,细细查看她的妆容,铜镜里,她眉目含笑,春意融融,细致紧绷的白皙肌肤,根本看不出她已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人,乌云叠鬓,只简单的斜插两股碧玉的梅花簪,两道弯弯的柳叶眉间,画着时新的梨花妆,红润的嘴唇馥郁芬芳,微晕的双颊,修长的颈脖优雅。
佩珍拿着条浅绿的披肩披在她肩上,笑语盈盈地说道:
“娘娘今晚打扮的真美!”
皇后缓缓站起身,对着镜子照照身形,玉兰色的衣裙,将她衬托的雅致清新,细细的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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