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霜艰难的把目光转向龙三,模糊的视线忽然变暗,再也撑不住,身子就软绵绵的往地下坠,龙三见状赶紧伸手抱着她,程亮一把拉着文如海,吼道:
“老夫子,你这什么狗屁方法,我看在治下去,失忆没治好,人反倒给你治死了。”
“吟霜,吟霜,你睁开眼,睁开眼看看我,吟霜!”
心急如焚的龙三掐着她的人中,急的哽咽起来。
一会,沈吟霜幽幽醒转,望着抱着她的龙三:
“对不起,我知道你们大家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我真的很没用,每当有些东西要从脑子里,跑出来的时候,就会痛的受不了,我不想在想了,我真的很怕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对不起!我不想在想了,可以吗?”
说着无力的闭上眼,晶莹咸涩的眼泪,从眼角滚落。
龙三再也忍不住,眼眶里挣扎许久的眼泪,抱着她: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是我错啦,你想不起来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再也不会逼你治疗,逼你想起我,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其实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已经足够,我为什么还要逼你想起我,既然以前我能让你喜欢上我,以后也一定会的,干嘛要计较从前。吟霜,你原谅我,是我错,白白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该道歉的人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吟霜,对不起。”
看着他们相互道歉,相互愧疚,文如海愧疚的起身向外走去,为自己没有寻找到更好的方法,解除摄心术。
程亮跟上前拍拍他,红着眼圈:
“刚才我一时着急胡说,老夫子你不要放在心上!”
文如海没有说话,只是我明白的看他一眼。
谁知,沈吟霜的头疼,并没有因为中断治疗而好起来,还是时不时的犯一下,尤其是晚上睡着的时候居多,每次犯病的时候都受尽折磨。
蕊竹在旁跟着也不知道哭了多少,主仆两人都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
龙三也是睡不安枕,每每一听见动静就立即跑来,彻夜照顾,御医更是整天、整夜轮流值班跟着她。弄的宫里人仰马翻,个个身心俱疲。
当痛的实在厉害时,当一切能止痛镇静的方法都没有用的时候,御医只好让人把她捆绑起来,用布条勒着她的嘴,怕她咬伤自己。
日子一久,吟霜见大家都让她的病,折磨的寝不安宁、没有精神,未来又看不到希望,老是很想想起一些事,偏偏又堵在那要出不出,让人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心里不安、意志逐渐消沉,对看不见希望的明天,从未有过的灰心失意。
一天,趁着熬了整晚的蕊竹在休息,龙三在处理朝务,支开其他人。
独自一人,神色怅然的走到湖边,夏秋交换之际,水天一色,景色宜人,蓝天白云倒影在湖面,天更蓝云更白,水更绿。
只是湖边的沈吟霜,再也没有看景的心情,望着湖水里她随波荡漾的影子,飘飘渺渺,一个懦弱的她跑了出来,把疼痛时候难以言状的痛楚翻出来,把愧疚翻出来,把他们每个人看着她,犯病时的痛楚焦灼翻出来,在水里冲她微笑,冲她勾着手指,让她走下去,走向那个清凉的水世界,解决掉所有的牵绊、所有的痛,让她从此远离那个,犯病时狼狈不堪的她。
文如海提着母亲给吟霜炖的补品,走进园子,听太监说她不在屋里,去了御花园,顺着太监指引的方向,沿着湖畔走来,万紫千红的花丛里,她穿着身白色的衣衫,秀发及腰、衣袂飘飘的,迎着湖面而立,给他一个瘦弱孤寂的背影。
招招手,“吟”字还没出口,就见她身影一晃,往前一扑,咕咚一声水响,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的丢下手里的罐子,嘶哑着喉咙边跑边叫。
来到湖边,只见水面水花微漾,已经没有沈吟霜的影子,着急的回头看看,已经有太监往这边跑来,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水,一下子跳下去,沉在水里,只见吟霜闭着眼、安详的,静静的往下沉着,嘴边咕咚咕咚冒着气泡。
扑腾着过去拽着她,使劲吃奶的力气把她往水面顶,另外有几人游过来,帮着他把沈吟霜拖上岸。
龙三赶来,看着浑身湿透、闭着眼的沈吟霜,面色发青,身体冰凉,失去理智大怒,为自己不能治愈她儿大怒,为自己守在她身边,还让她想死大怒。
闻讯赶来的蕊竹抱着她的手臂,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一阵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程亮拨开大家,怒吼道:
“人还没死,哭过求,让我来!”
说着蹲下身子,几番折腾,终于让沈吟霜吸进去的水给吐了出来,见她有了呼吸,龙三这才急忙将她抱起回到寝宫。
换洗之后,龙三带着御医来到里面,沈吟霜面色青白的躺在那,气息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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