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前,耶稣基督用它喝过酒,第二天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时,这杯子盛过他的血。
考顿轻轻把圣杯取出来,用手指抚摸着杯子边缘、外侧和底座。圣杯从里到外都被一层薄而透明的保护膜裹着。尽管如此,考顿抚摸圣杯时,心情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她把圣杯装进那只银色旅行箱,把箱子抱在胸前。
圣杯终于又回到她手里了。
考顿看见约翰站在角落里的一个钢质操作台前,凝望着一只装配着显微镜的培养箱。培养箱上的外接电子仪表显示着箱内的温度、氧气含量、二氧化碳含量、湿度等一切与生命相关的数据。培养箱里放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皮氏培养皿。
约翰往显微镜里看去,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若木鸡。
“怎么啦,约翰?”考顿小声问。
他慢慢抬起头来,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那是克隆上帝吗?”考顿走到他身边问。
约翰看着考顿,眼神一片迷惘,脸上一副刚被雷劈过似的神情。
“快,趁现在这里没人,马上把这东西毁掉。”考顿说。
约翰呆立着,一动不动。
考顿把旅行箱放在操作台上,冲显微镜里看去。她看到四个像气泡一样的小细胞聚拢在一起。
“是胚泡。”她惊讶地说。
显微镜里的画面和她所见过的受精卵分裂过程的图片一模一样。
这预示着一个新生命的开始,。
“假如这果真是上帝的话……”约翰支支吾吾地说,言语中流露着一丝痛苦。“那我们不就成了谋杀圣子的凶手吗?”
考顿惊呆了,脑子里回荡起“戈埃尔克瑞普”这句话。
“假如我们真的做错了怎么办?”约翰满眼困惑地看着考顿,沙哑着嗓子说,“那样的话,我和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那帮刽子手还有什么区别呢?”
考顿伸手抚摸着约翰的脸庞。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约翰实在拿不出勇气捣毁克隆细胞。他心里充满着矛盾,考顿十分清楚这一点。约翰此刻必然是忧心忡忡,内心的疑虑和困惑正在无情地折磨他。这个克隆细胞真是伪基督吗?毁了它会不会阻碍到真基督的转世呢?毁了它算不算非法堕胎呢?算不算谋杀呢?
“我做不到。”约翰说,“我可不敢拿上帝当儿戏。”
那句话一直在考顿脑海里回响。“戈埃尔克瑞普。”她拉住约翰的手。“我们没有拿上帝当儿戏。是他钦点了我们——让我们相识。然后把我们引领到这里。”她哽咽了一下,接着说:“松顿、范妮莎,我认为他们的牺牲不是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刻出现在伊拉克的古墓里?我那夭折的姐姐为什么跟我讲天使的语言?你又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为上帝效劳的最佳途径?约翰,整个谜底已经揭开了。”
此刻,考顿的头脑非常冷静,她确信自己是唯一能阻止黎明之子的人。约翰的信仰使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上帝早就预料到约翰会面临这样的两难境地。所以,上帝才选择由她来完成这个任务。她是爸爸和上帝达成协议的交换条件。
戈埃尔克瑞普。
约翰拉着考顿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想把她拉走。
“实在抱歉。”考顿边说边把约翰推到一边,“我必须得摧毁这东西。”她扯掉了连在培养箱上的管线,然后把培养箱抱起来砸在地上。
培养箱摔得粉碎。脱落下来的显微镜在考顿脚边打着转儿,但是那个皮氏培养皿依旧完好无损地立在地面上。
考顿看了它一眼,然后一脚踩过去,用鞋跟把那东西踏了个粉碎。
“结束了。”她说,“任务终于完成了。”
突然,实验室里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考顿捂住耳朵,红白相间的报警灯闪烁不停。
“快走!”约翰大喝一声,警铃声让他恢复了理智。
“等等,”考顿忽然看见墙边放着一排氧气瓶。她又仔细看了看这间实验室,见大门旁边有个小工作问,里面引出好多管线。“这些应该是天然气管线。”她看到工作台上有本生灯。
她跑到氧气瓶旁边,把连接在氧气瓶上的管子扯下来,拧开氧气瓶阀门。瓶子里的氧气喷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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