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槐树好似活物一般,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们攀上平台时,这里只是零星生长着一些黄栌、连翘等矮小的植物,并没有如此大的一棵树木。
但现在的确不是追查此树来历的时候,好在因为它的出现,及时挽救了涤尘二人的性命。
槐树枝还在疯长,薛有福高达丈许的身躯,渐渐被浓密的枝叶所吞没,只剩下一个大大的脑袋还露在外面。
涤尘净尘翻身坐起,相互对视一眼,捡起各自的兵器向后退出几步。
“还好老怀有心,留下一支木杖在这里。否则你我兄弟今天只怕真的难以幸免!”
涤尘持剑目不转睛的看着薛有福。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猛地一震。难道说眼前这棵凭空冒出来的大槐树,跟老怀还有关系不成?
再仔细看去,果然发现槐树的生长之处,就是老怀插下木杖的地方。
“是呀,这个老东西的人情我们欠大了!”
净尘刚刚死里逃生,就又恢复了本性。
他说着话抬手探向身后,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葫芦还丢在远处。
“老子的命根子就这么毁了,这该死的孽障!”
“你还愣在那里干啥?还不快把葫芦给老子捡过来?”
净尘抬头发现我就在不远处,指着我咒骂道。
“师伯,葫芦都成这样了,留着还有什么用?”
我不敢耽搁,捡起葫芦送到他手中。
“你知道个屁。。。。。。”
净尘爱抚着葫芦,看样子心疼不已。
他的一身道袍,本就油渍麻花的看不出本色,一番激战下来更是变得破烂不堪。头上的发髻早被打散,乱发飘得到处都是,脸上一道道满是泥痕,看过去就好像车祸现场一般。
偏偏净尘现在又是一副,自怨自艾的夸张表情,模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见我竟敢笑他,净尘脸色一沉便要发作。
“你俩不要闹了,快看!”
涤尘打断了净尘的话。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薛有福那颗大脑袋,足足膨胀了一圈。他头发根根直立,脸色变得通红,两只眼球布满血丝向外鼓出。
尽管身体不能移动,可他口中的奇怪的咒语却始终没有停下。
“这。。。。。。”
净尘收起戏谑之色,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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