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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话音一转,“裴家姐姐放心,这丫头啊,聪明得很,不过是聪明过了头便爱耍些小聪明,多给点罚就会长记性了。”
旋即她扬眉睨向阶下之人,“祠堂在哪里还记得吧,自请去了吧,给你一日时间,好好想想我都教过你些什么。”
“这罚的有些久了吧,若是叫公公知道了……”
裴夫人的担忧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沈霜再次给她定心丸,小声说道:“放心,都说了是她自请去的,再怎样都与我们无关啊。”
沈南迦来到祠堂,这里已经不是曾经的孙家家祠,而是一间空置的屋子。
案台上没有香火牌位,有的只是四处的灰和冰冷的屋子,她让云栈守在门外,自己随便找了个蒲团便跪了下来。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那枚金锁,锁上刻着一个络字,指尖轻缓描摹着那个已经失了红朱的字,仿佛在触摸着什么珍惜又易碎的物件儿。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沈霜竟然还留着这枚金锁,不过,约莫这也是最后一件能威胁沈南迦的东西了。
夜深了,景宵别苑东厢房中,一妇人带着几名精壮家仆怒气冲冲闯着正屋,将那正在榻上衣衫不整颠鸾倒凤的男女扯开了来。
她抬手对着那男人的面颊就是一巴掌,“孙鹏,你是不是疯了,现如今这是什么地方,你敢在这里胡闹,还嫌你在老裴相那留下的印象不够差是吗?”
孙鹏被打了个懵,好半晌才看清眼前人,本来皱成一团要发火的脸立马讪笑着贴上去,“娘子,我这不也是闲来无事找些乐子嘛。何况这地方我们熟门熟路的,害怕被那些外来的人发现什么?”
沈霜命人把那衣衫不整的妓女捆了出去,恨铁不成钢指着孙鹏道:“那姓王的前些日子都追到家里去了,你还不安分,要是在老裴相寿宴这些天闹出什么岔子来,我看你怎么办。”
孙鹏殷勤地扶着沈霜坐下,又倒了杯茶奉上,胸有成竹保证。
“你放心,这事我有数,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保准他再活跃不了三日。”
“最好是。”沈霜翻了个白眼。
“对了,夫人,侯爷交代的那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再磨她两天的性子便能下手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沈霜不以为意勾着唇角,“只要她还记得以前的事儿,便不可能不听我的话。”
“也不知道这平津侯是在挑剔些什么,听话的嫌没主见,不听话的又嫌性子烈。”
她絮絮叨叨数落着,又气不顺地扯起孙鹏的耳朵,“还有你,这几日最好把你的眼睛和嘴巴管好些,那些下流的话别再叫旁人听了去,那一家子武夫可不会放过你。”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夫人说的是。”
正当此时,屋外来了几个几个人,为首的那个声音洪亮在门前通报道。
“知府大人,老裴相请您去萃英殿商谈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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