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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迦又听到了柜板之外阿缨的呼喊,他在说,阿姐,我好疼,阿姐,别再让他们打我了。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阿络不是吃甜粥噎死的,甜粥怎么可能会噎死人呢。是她喂给阿络的那碗甜粥里被沈霜下了药,会侵蚀血肉,吃下去的人只能活活等到内脏融为血水而死。
阿络他还那么小,那么受不得疼,只因为那碗粥是阿姐喂给他的,再痛也没叫出一声来。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是她,是她亲手害死的,每一个人,阿络,阿缨,哥哥,父亲母亲。
“咔嚓”,锁落了,柜门被打开,月光忽地照进来,映着一个冰凉凉的身影。
梁怀夕抱住她瘫软的身体,好似找到了丢失的宝物,珍惜而又后怕。
他一下一下抚着沈南迦的后背,不断安抚着,“皎皎,皎皎,我来了,是我,别怕。”
“都是我的错,他们都是我害死的……”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不让她在继续伤害自己。
她一句句否定自己,他便一声声轻柔地安抚,“不是你的错,不怪你,全都不怪你,不怕了,我们不怕了。”
沈南迦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纱幔照在了脸上,有点暖,有点痒。
床边,梁怀夕清冷俊美的脸庞就在眼前,他单手撑着额头闭着眼,整个人都在晨光中散发着光芒,像是怜悯人间的神明。
她没叫醒他,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凝视了许久,直到梁怀夕睁开眼,一眼撞进彼此的眼眸。
“是你带我回来的。”
“嗯。”梁怀夕浅笑着点点头,手背搭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我现在是你的御用郎中。”
沈南迦调侃道:“不怕叫人看见你我共处一室?”
“这一阵个院子都叫观良带人封起来了,不会有闲杂人到此。”
如若是现在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人,他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都杀干净了。
梁怀夕扶着沈南迦坐起身,端起桌上还热气腾腾的鸡汤,舀起一勺,吹了吹。
“沈霜投毒杀人未遂,孙鹏贪赃枉法,不久就会有朝廷官员来此处理了。”
沈南迦乖巧地喝着鸡汤,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梁怀夕,恨不得将他盯出个窟窿来。
“你做的?”
她知道,谢祈昀那些作假的证据应该有一大半都用不上,能越过大理寺直接让朝廷官员来处理,肯定不是裴家的主意。
梁怀夕挑了挑眉,“国公府的面子还需要我给吗?”
话虽这样说,但沈南迦肯定不相信他在此事中没有半点参与,半点知晓。
就比如说,他为什么会找到自己。
空气安静了很久,一个喂一个喝,彼此都很默契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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