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侯爷,蒋氏,自尽了。”
闻言,谢祈昀浑身一滞,手中的笔随之掉落,坠在纸张上,毁了刚写好的一副字,“一帘幽梦”。
好半晌,他才哑声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盛子回道:“昨晚。撞墙而死,守夜地丫鬟打了个盹,醒来时,尸体已经硬了,腹里的孩子也救不了了。”
又是许久的沉默,谢祈昀揉皱了那张纸,“我知道了,夫人那边怎么说?”
“夫人说,丧仪以贵妾的礼仪置办,对外宣称蒋氏是因小产不幸身亡的。”
有之前宋清澜给她风风光光办的生辰宴,这丧仪就注定不能从简,这么多年她的身份已经被摆在了这里,如若不能继续风光,那就是明摆的告诉外人,平津侯府出了什么变故。
若是让人知道了他被带绿帽子的事情,他的前程就全都完了。
想到这里,谢祈昀心里只觉得像是吃了苍蝇似的犯恶心,方才那一瞬间的伤感顿时间荡然无存
他如今不仅要承认这个肮脏的女人贵妾的地位,还要认了这个孽种的身份。
“你去告诉夫人,随她怎么办,反正我是不会出面的。”
说着,他怒气冲冲地掀了桌上的所有东西。
“是。”
盛子领命,正欲退去,却又被喊住。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盛子低头,“蒋氏的贴身丫鬟受不住刑罚全都招了,因蒋氏记恨阮姨娘恩宠,便送了下过毒的胭脂,几日前在钿春居的那场大火,也是蒋氏派人放的。”
谢祈昀紧闭双眼听着他的叙述,指尖一下下揉捏着眉心,强压怒火。
盛子瞟了一眼,继续道:“和蒋氏通奸的奸夫也找到了,是新来的马夫,侯爷与夫人不在府中的那几日,他经常出入凤仙居,有多数下人听到过厢房里传出的颠鸾倒凤之声。夫人已经派人把那马夫扣下了,询问侯爷想怎么处置?”
谢祈昀毫不犹豫,从喉间挤处一声低吼,“打死,喂狗。”
盛子再次停顿,时不时抬眼打探着座上人的反应,犹豫不决道:“还有些关于慈寿堂的事。”
“说。”谢祈昀不耐烦道,他现在已经没什么经受不住的了。
“据下人们招供,假孕是老夫人提出并安排的。还有之前四房婶夫人之事。小的在长竹园主屋的墙角翠竹下找到了当初春眠逃走时割断绳索的碎瓷片,上面的花纹样式,是慈寿堂特用的茶盏。”
“呵。”谢祈昀冷笑一声。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所,长竹园被封,无人再住,自然也无人再找到这关键的证据。
盛子讲话越发小心起来,“老夫人近五年所放印子钱有五万两之多,转手拿去买卖的铺面田产净值十五万两,府中负债五万两,现已还清。”
他一边说,谢祈昀听着,手里把玩着的玉佩咯吱吱得响。
“大房夫人已经带走了小少爷,还向夫人哭诉,小少爷在慈寿堂中吃不饱穿不暖,哭闹无人照看。”
谢祈昀心里明白,他这个母亲怎么会照顾小孩子呢,甚至就连自己出生后都不曾经由过她的亲手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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