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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夕也再不藏着掖着,漠然却冷厉地直视来自君王的盛怒,“陛下可从来都不是戏中人,最想让沈家死的不也正是您。”
所谓的拦截军情,若是没有圣上的暗中许可,只凭他们一众人,怎可能做到京中收不到一点音讯。
以及让他去做督军的这件事,除去要他病死在北疆的这个原因之外,只可能是圣上早就知道沈家军会全军覆没葬身在那里,顺便解决了他。
甚至于后来与沈南迦的约定,皇帝一方面想让沈南迦帮他查清楚究竟有多少人暗藏异心,一方面又放纵曾家父子对沈家的构陷谋害,若是没有这枚意料之外的虎符,这一石二鸟的计划可谓是完美。
面对梁怀夕的笃定,梁怀琛不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冷笑一声,眼神往阶下跪着的一群人中瞟了瞟。
殿中一时间诡异地安静起来,只剩这两个从相貌到气场都无比相像的人彼此对峙压迫,谁也不服谁。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历经两朝的朝臣们才恍然想起,梁怀夕这个日日躲在阴暗之处不见人的病秧子,也曾是先帝口中不二的帝位人选啊。
直到突如其来的战报,打破了这份沉重。
“陛,陛下,四方异族同时侵袭,我们兵马不足啊。”
兲盛位居中原之地,虽国土繁茂,却也四面受敌。
北有寒部匈奴,南据蛮荒夷人,东对瀛海水寇,西敌原砂匪邦。
四部之间,最为强悍和壮大的唯有北方寒部,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三部就没有一丁点的威胁。
可多年以来,来自东西南三部的袭击只是少数,更别说四部同时进犯兲盛领土的情况了。
梁怀琛冷脸把手边的茶盏一砸,阴沉沉地怒吼,“那么多兵都是白养的吗?”
兵马不足这四个字他已经听倦了,兲盛的军事早就已经在他那个昏庸的父亲手上败坏干净了,在他即位之后无论多么的花费银两,妄想勤能补拙,但这群草包废物还是不能给他满意的结果。
呈递线报的武官哆嗦着,“有兵无将啊。”
梁怀琛强忍怒意,十分不情愿,“沈家呢?”
回话的并不是朝臣,而是梁怀夕,“沈家军已先一步南下了。”
“梁怀夕!”梁怀琛暴起拍桌,怒急反笑,“好,好,如今你终于是不装了。”
怪不得即使宁国公府被围也不见沈家军的出现,要知道,沈自炡可是有虚宗皇帝特赐的监国之权,君无能则取而代之,怎可能暗自不动。
这么一想,梁怀夕也定是早就知道了各方叛乱之事,才将沈家军先行调了出去。
他还以为这么多年病痛消磨下来,梁怀夕真的已经听话了,可没想到私底下还藏着这么多的心思。
在场众人皆是见识过皇帝暴劣起来是何模样,不禁为永祎王捏了把汗,却也只敢躲得远些再远些。
梁怀夕岿然不动,波澜不惊道;“前线战事危急,陛下还是先下令出征吧。”
的确,当务之急必须要先定外乱,无论梁怀琛有多么的不情愿让沈家再重获兵权,却也不得不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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