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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夜色遮掩,他的模样无比清晰地映在眼中。
眉宇轩昂,鼻直唇薄,轮廓深邃利落,整个人雄姿英发,俊美无俦。
就是眼前这个相貌堂堂的郎君,昨夜里颠倒错乱,将她吻得娇啼不已,又坏心上来吻她的唇。她不让,他的力气却甚大,教她知道了什么是“思卿如狂”。
而此时此刻,他那双黑湛湛的眸子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情与谷欠交缠一处,浓成了化不开的墨。
这样的目光里,昨晚那一幕幕荒唐作为便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之中。来时本是有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惶惑不安,只一嗅到他的气息,她竟就都忘了,什么都顾不上,只顾得上与他荒唐。
韶音忽然羞得要命,十根指头拢得严丝合缝,紧紧捂住了他的眼睛。
“你不许看我!”
“好,我不看。”
“看了会不能人道!”
“……嗯,不看。”
韶音慢慢地松开手,他果然已经听话地将眼睛阖上了。
关起那对侵凌意味十足的眸子,他看起来便少了几分猛兽般的迫人之意,多了些……乖巧可爱。
韶音伸出一根莹白的指头,从他浓黑如墨的眉开始,沿着耸起的轮廓细细描绘,经过下颏,喉结,落到宽厚的胸膛之上。
他和她一样未着寸褛,宽肩窄腰在晨光里一览无遗,小腹线条绷得明晰有力,两条长腿匀称笔直,中间还挎着一柄豪迈的龙雀大环。
“我的郎君可真是个尤物,从前怎么没发觉。”
韶音看得两颊发烫,想得肆无忌惮。
手指头比脑子动的更快,已经先一步戳了上去。
它倏地弹了起来,朝她怒目而视。
“哎呀!”韶音低低叫了一声,抬起头,那人的眼睛仍老老实实地闭着,唇边却勾起了一抹笑,手臂已经稳稳地捞上了她的腰。
他微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背对了他。
“别哭,阿纨,别害羞,我没看。”
他从身后欺上来,话讲得诚恳又老实,君子一诺重于千金的语气,招式却每一下都到位。
这寒酸驿舎的寒酸木榻被他撞得咯吱作响,听起来像是要散了架子。
室内空空荡荡,一点动静便激起回音。
他的,木榻的,床帷的,床头大案的,韶音自己的,哼哼唧唧吱吱嘎嘎,阳关三迭,梅花三弄,音节混乱而迭沓地交织在一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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