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竹长安便对小花说道:“你看燕云的士兵在外面喝酒,咱们今日也不说身份,只当是姐妹。毕竟你是我来这燕云认识的第一个人,陪我喝点酒?”
“啊?”小花没想到竹长安回有这个要求有些差异。
“哎,没事,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拿点酒我自己喝也行,我们闯荡江湖的三天俩头是要喝酒的,还得是烈酒,来燕云这些时日,我可一口没喝!”
小花看看手上的首饰,再看了看她一脸落寞的神情,回应道:“公主殿下吩咐的,奴婢一定执行!”
说完她便拿着首饰走出帷帐,而竹长安也缓缓从袖口中掏出这些年行走江湖备下的纸包的迷药,走饭桌上,轻轻将药粉涂抹在茶杯上,再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涂抹均匀,用茶水轻轻将其化开,落在茶杯显得完美无缺。
小花,对不起了,那些首饰就当是对你的补偿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端木秋歌动你性命的,这份苦难,你就先帮我承受吧,来日若有机会我一定加倍补偿于你。
于此时,帷帐外的小花正端着酒水走上来,一旁竟还有半只烤好兔子,香味弥散在帷帐内。
竹长安问道:“这半只兔子哪里来的?”
“是太子殿下为公主烤的,刚刚奴婢去士兵哪里拿些酒水,便碰见的太子殿下!”
闻言竹长安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什么?你刚才碰见端木秋歌了?”
竹长安知道端木秋歌的聪敏,若是此时被他有所察觉,注定今晚准备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是呀,公主放心,太子与大臣喝酒呢,奴婢看他们很是尽兴的样子,虽然样子有些晕头转向,却还在哪举杯交错呢!”
闻言,竹长安才稍稍放心。
“而且太子殿下还说了,此次多谢公主您的帮助,明日宣布将军令时希望您在场,毕竟这份荣光,太子殿下还是很希望你为他自豪的。”
竹长安有些错愕,抿唇轻笑道:“他是我弟弟,我自然时为他而感到自豪!”
竹长安紧盯着小花的双手,直到将俩个酒杯倒满了酒水才稍稍放下心,拿起离自己最近的,准备好的酒杯,便是对着她一饮而下。
“对了,我忘问你了,你的酒量如何?可千万别醉倒在这里呀!”
“公主放心,奴婢得到酒量虽不是引海倒江,可对于燕云女子还是能陪男子喝上三巡的。”小花一脸自信道,拿起酒杯站在一旁便是如出一辙的饮尽,亮出酒杯的底盘示意着。
竹长安也不慌不忙的,将酒水填好,喝彩道:“好一个直性子,我喜欢,若是大梁女子都如同你一般我倒是也不必于如此愁苦难解心头苦闷了!”
小花见状连忙躬身弯腰的接过酒水。
“今日你我是姐妹我为你倒上一杯酒也没什么的,你先坐下我们才没有距离感不是?”
月落十分,蜡烛上的油心也快燃尽,此时房间内忽明忽暗。
“哐当!”一声,小花倒在桌前,竹长安知道这是药效发作了,撤下手上的帕子,湿漉漉的尽是酒水。
在看一眼窗户,端木秋歌和塔布尔以及那些大臣显然已经都回到了帐篷,只要士兵倒在桌面上呼呼做睡,鼾声如牛,这显然对竹长安来讲是有利的。
轻轻挑灯,书写一封信件落在茶杯低下,竹长安轻轻将小花翻身拉起,解开衣物,她的自己的相互一换,将其拉到床上盖好被子,便蹑手蹑脚走出帷帐外。
在燕云的这些时日,竹长安也算了解他们的大体,悄悄潜入战马槽,骑上一匹快马,趁着月色便奔驰在回大梁的路上。
悠然的奔驰,斑驳的夜色却是一种美态。银色的月光,暗淡的灯下,成双的影子,摇曳的树枝,说不尽的夜色成画。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像一只丹青妙手,把一切都涂上了神秘的色彩,于是,凝重的夜便产生了一种激动人心的魅力。
竹长安手拿灯笼在夜色里泛着幽光,底端垂坠的流苏随风轻轻摇曳,映照着近处的花草树木,显得影影绰绰,分外萧瑟。夜色朦胧,薄纱缭绕的云雾中,一枚月亮缓缓升起,如水般漫过西窗,漫过心岸,仿佛沉香千年的梦境,这般静美与安恬。
大梁城下,赫然的三个字,让竹长安能有一丝归属感。
“城上可有人?”双手拢在嘴边,竹长安大叫道。
“台下何人?”举起的火把划在天空中,台上的人垂头望下。
竹长安在此言道:“竹长安,顾罹将军的妻子,门卫大人,请快让我进去。”
“将军的妻子?这大晚上的你骗鬼呢?”士兵不屑道。
夜风萧瑟,竹长安随着身下的马儿摇晃在城门外,听士兵此言是信不过自己的。
竹长安思索着:这月黑风高的,他不信这是自然的,可若我不尽早进城,想来那些燕云人一旦发现我不在,找到这里最快俩个时辰,最慢怕是也要明日清晨便会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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