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婉见宁怀之没有开口,思索片刻,担心若是真的将她查出来后连累宁怀之,便打算起身从后窗离开。
只是还未站起来,她的胳膊便被宁怀之握住,他轻轻一拉,宋诗婉便坐了回去。
“赵宰相是觉得马车上进了人,本王却未察觉?”
“臣不敢。”赵斟依旧低着头,“只是那贼人轻功了得,臣也是担心王爷安危。”
宁怀之轻笑一声,笑意极冷。
赵斟见未听见答复,缓了缓,又道:“若王爷不愿,那恕微臣只能公事公办。”
宋诗婉听着两人对阵,微微蹙眉,看着宁怀之。
这些日子她也听了些朝中传闻,据说宁怀之与赵斟之间嫌隙颇深,二人皆是权倾朝野的人物,若没有宁怀之,朝堂之上便是赵斟一家独大。
但奈何天子偏信宁怀之,朝中大臣有大半都站在宁怀之一方,是以他虽是宰相,权势也不过一个普通一品文官,而文韬武略的宁怀之,才是朝堂之上真正的主宰。
如今赵斟好不容易抓住了宁怀之一个把柄,若不好好利用,也对不起他这些年在朝中的忍气吞声。
两人之间无声的对峙,宋诗婉只能听见雨打车顶的声音。
片刻后,宁怀之忽然开口:“杜赤。”
马车外的杜赤立刻下车,对赵斟道:“既是公事,那便请吧。”
宋诗婉一愣,以为宁怀之的意思便是要将自己交出去。可还没等她动作,就见他忽然脱下大氅,径直披在了她的身上。
“嘶……”宋诗婉刚要出声,便被指尖抵住唇。
她一颤,抬头看去,就见宁怀之也正低头看着她。
宋诗婉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跌落时束发的带子散落,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
车内上方挂着一盏小灯笼,微弱的光打在她脸上,宁怀之只看得见她那双含水的眸子。
宋诗婉生得秀气,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一股韧劲。
小鹿似的。
他犹记得初见她时正碰上她教训一群霸凌宫女的小太监,小小的身量还不到旁人的腰间,便能字字珠玑,伸张正义。
那时她便已然展现出与寻常女子不同的气量。
宋诗婉垂眸,去看那只抵在下巴上的手,宁怀之目光落下去,从她的唇上带过,喉头一动,片刻后淡然收手。
宋诗婉见他抽手,立刻直起身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也怕自己身上的水渍沾湿了他的官袍。
“王爷怎会在此?”
从皇宫出来到宁安王府,并不经过宰相府,而刚才杜赤的反应,像是早就知道她会在此出现一般,上车之后,宁怀之也没有多问一句。
这一切在她看来,总像是早有预谋。
宁怀之勾唇,视线从她身上轻轻略过,不知落在了何处:“路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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