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千刀的家伙,你就不能轻点儿?你怎么舍得这样对待我的叶帅!我咬死你,咬死你。。。
我一边恨恨地磨牙,一边还得竖起耳朵,仔细听那帐子里传出的每一点儿声音。听着里面叶帅忍也忍不住的闷哼,我那小心肝儿疼的呀,都一抽一抽的。。。我的叶帅啊,疼你就叫出来吧,我是绝对不会笑话你的。。。冰山脸,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作‘怜香惜玉’啊?你这个野蛮粗鲁的家伙!。。。喂,你有完没完哪,这都多长时间了,你究竟是在和人那个啥,还是在谋杀?。。。
屋里的灯已经灭了,忽然,借着月光,我看见一只手从床里滑出来,软绵绵地搭在床外,有气无力的样子,然后没过多久,就又有一只手也伸了出来,然后在我杀 人的目光当中,把那沾满了汗水的手掌抓住,拖回了帐子里,于是,那床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摇晃,同时叶帅的声音,也不出所料地又一次响起。。。
我几乎热泪盈眶,叶帅啊,为什么你不展现出今天白天时的英姿,把这个冰山脸一脚踹下床去?!我是禽 兽没错,但是现在,我觉得这个称呼实在是比较更适合他一点。。。
我默默趴下;重新蜷缩起身体,继续睡了,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冰山脸睡着后,偷偷在他身上咬上几口的可能性。。。
叶帅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从帐子里传出来,那张结实无比,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塌掉的床,也仍然半死不活地吱嘎着。。。我闭着眼睛,暗中恶狠狠地磨牙。
……冰山脸,你到底有完没完?反正就算你再怎么卖力也是白费劲儿,我就不信,你还能折腾出一个小冰山来!
一百零五。 好花愿常开;好景求常在 。。。
叶孤城感觉到西门吹雪温凉的唇轻轻触在自己的眉心间,如同羽毛拂落其上,十分舒适安逸,于是便合上双目,道:“也好。”说着,已将右手搁在对方的腰际,略略环住,让两人更加贴近了些。
西门吹雪替他将散落在颊上的发丝掖到耳后,右掌掌心慢慢抚摩着男人的脊背,看着他阖目而憩,渐渐地,对方清浅的呼吸越发绵远,面容亦呈现出宁寂模样,终于是睡着了。
外面的雪原本已经停了,但现在,却又开始零零落落地下了起来,西门吹雪凝视着怀中男子静然的睡容,片刻之后,也合上了双眼。
叶孤城是被一股食物的香气唤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西门吹雪正坐在床畔,旁边放了张小几,上面搁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和一小盅清焖芦笋汤。
西门吹雪见他醒了,便道:“可觉得好些。”一边说着,一边已用右手手背探了探叶孤城的额头,试一下温度如何。
叶孤城坐起身,觉得身上仍有些热,但也还并不算难挨,只是大腿内侧的肌肤仍隐隐有一丝火辣之感而已,于是就道:“。。。无事,只略微还存着几分余热罢了。”
西门吹雪端起小几上放着的粥,“饿了?”
叶孤城微微点了一下头,道:“确是有些。。。”一面伸手接过瓷碗,用汤匙在里面舀了舀,既而忽然仔细看了一下粥里夹杂着的一些黑色碎末状的东西,凝神辨别了片刻,问道:“是乌梅?”
“是。”西门吹雪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又道:“你既是烧热,即便腹中饥饿,想必也没有食欲。。。梅子既然素性开胃,你便也多用些。”
西门吹雪其实生性冷酷,根本就并非是一个会照顾旁人的人,但有时候,他对于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却又是非常细心和体贴的。。。叶孤城吹了吹热腾腾的粥,待温度略降下来一点之后,便开始慢慢吃了起来。
吃过粥,又喝了一小盅清焖芦笋汤,叶孤城看看记时的金漏,发现时辰原来还算早,距离中午其实还有不少时间,这才知道自己并没有睡多久,于是便揭开被子,起床洗漱。
西门吹雪将碗盏收拾了一下,放到桌上,待回过身时,就见叶孤城已经净过面,洗漱完毕,正坐在窗边不远处的雕花及地大镜台前,整鬓束发。
“今日无事,何不多歇一阵。”西门吹雪脚下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叶孤城身后,自然而然地从男人手中取下一柄被凿成半月形的青玉梳,替他梳理头发。
叶孤城展眉道:“眼下外面天光明朗,倒是再睡不着的。。。”
清厚低沉的男子语音,带着一丝由于刚刚起床所导致的难免的慵然意味,并非少年的脆朗活泛,亦不是青年劲头十足的犀亮,而完全呈露出成熟男人所特有的磁感,其间又体现着与生俱来所培养出的矜贵与雍泊,夹杂着些许面对至亲之人时,所独有的温润跟平和。。。西门吹雪眸黑如墨,眼底不再是惯有的冷冽,窗外阳光照进殿中,漆黑的瞳仁在明丽的光线下,不复幽深的墨色,而是恍惚淡成了与叶孤城有些仿佛的深褐,带着几分与伴侣独处时的悠然和安闲,手上掬着一捧极长的漆滑发丝,动作熟稔地用青玉梳细细理顺,薄唇微挑,道:“昨夜你睡得颇晚,今日多眠几时,又有何妨。”
叶孤城从面前的大镜中可以清楚地看见身后男人的影像,洒落满殿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也仍然让人感觉到那人就如同是站在冰雪中一般。。。这一点,也许从西门吹雪自幼至今,就不曾改变过。
“。。。我早已不是孩童,莫非还要贪睡赖床不成。”叶孤城唇角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浅淡柔和之意,眼神虽是仍然不变,但双目却已经略微弯起,形成一线好看的弧度,于是西门吹雪就知道,他是在笑了。
面对这样的时刻,他从来都没有任何拒绝的力量。。。因此西门吹雪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俯身去亲近面前在阳光中黑发如氲的男子,将清凉的吻淡淡游弋过叶孤城透白的额角,又逐渐掠上鸦翅般黢黑浅阖的眼睫,然后便缓缓离开,就如同微风拂过,浅尝辄止。
叶孤城待那薄唇离去后,便微微偏过头,似是要跟身后的人说些什么,却正值西门吹雪此刻用左手撩起男人的一络长发,于是叶孤城一回头,就恰好不经意间对上了西门吹雪的左手,看见了从那袖中略微露出的一截手腕。
叶孤城托住他的左腕,将衣袖往上撸起些许,露出腕间的一挂乳白色珠串,上面木质的珠子在淡金的阳光中晕开一点仿佛冰玉一般的泽芒,明显是由于时常被人摩挲的缘故,才会这样温润而光滑。
叶孤城垂一垂目,看着串起珠子的细绳,道:“已经三年,这绳子居然还没断。。。倒是分外结实。”西门吹雪温言应道:“断过,我换了一条新的。”
叶孤城听了,眉峰轻展,握了握对方的手,不再说话,重新回过了头,端正坐了,就听身后西门吹雪语气平稳,继续道:“。。。你既已送我,我自然会一直带着。”
他们两个人有时候实在是很像,连情侣间再寻常不过的甜言蜜语,一旦从他们口中说出来,都只是成了十分平淡的言语,若是其他人,大概会说成‘你既已送我,我自然会一生一世都带着’,而让这个人从口中说出来时,‘一生一世’这样缠绵缱绻的词句,就成了毫无韵味的‘一直’。。。思及至此,叶孤城心中不禁哂笑,但却知道对于这个人有时和自己一样的‘口拙’,他并不是不喜欢的。
男人的头发极长,因此梳理起来时,也格外耗费时间,但西门吹雪仍然十分耐心,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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