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吃”,他顺带凑上去在她唇上“吃”上一口,也不理她的嗔目,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后,有侍女端着一些小点心瓜籽什么走了进来,轻声直说是太子让人准备的,拿来给她解闷。
紫珞看着莞然,掩嘴失笑,想来自己最近嘴馋的样儿全叫他看在眼里了,如今,他呀,尽把她当作孩子般看待。
听罢君臣的一番议论,紫珞才知道朝野上下,对于清王被圈禁一事颇有微辞,支持清王的一系臣子,皆纷纷联名上书,要求对清王从宽处置。
东瓴境内的镇南大将军听说女儿女婿被囚,振臂而呼,欲为清王讨说法,直道:清贵妃纵有罪,清王无辜,且功在祖稷,作为帝君,不宜埋没国之贤材,而作为太子,更应怀有容人之心,方可振兴北沧。
暂时倒没有兵乱发生,但要是当初清王不顾清贵妃,独自逃离出去的话,如今的情况肯定很难收场。
如今,如何处理清王已成一个难题。
政事,总是枯燥的,再加上身子带着病,紫珞很容易疲倦,倚在榻边,听了一大半,就睡了过去。
朦胧中,好像听到大臣告退的声音,耳边的聒噪声平息,她睡的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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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撩起腾龙舞凤的门帘时,就见紫珞枕在木扶手上睡的正香,云鬓半偏,几缕刘海滑在脸孔上,风一吹,轻轻舞动——一副慵懒沉睡的样子。
身后,一片珠帘轻动,是沧帝跟了过来,瞄了一眼,便转身退了回去。
“晟儿,让她睡吧!我们到外头去谈事!”
“嗯!”
金晟让人取了件薄毯往她身上盖好,抚了抚那白的异样的脸,不自觉的便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外殿,沧帝正坐在棋盘前,盯着还没有下完的棋局看,似乎在思量,见他出来,微一笑,拿起茶盏来吃,一边道:
“晟儿,你提的那件事,朕考虑过了:现在恐怕暂时行不通。你刚刚立稳朝堂,若把身边的女人全遣散,可能会动摇你的根基。那些女人,反正你不娶也娶了,若真不在意,不招侍她们也就罢了。”
金晟坐到沧帝对面,摸了几个棋子在手摩挲,随手下了一子,才道:
“父皇,儿臣不想耽误她们。再说,她嘴上没有说,心里一定不高兴。”
沧帝又思量了一番,还是摇头:
“那也得缓缓,等她以旃凤女皇的身份正式召告天下,嫁你为妻的时候,也许你可以为她做到后宫无妃,现在嘛,肯定会生是非!”
这些事,金晟心里明白的,暂时是不能强求,便道:“那就让她们仍住萧王府吧!东宫,除了情儿,其他女人别想来染指!我不想我们之间因为这些事而再生出异端。”
金晟知道这么做大违常理,必会引来一阵惊嘘之声,可他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沧帝不自觉的睇了一眼,微笑:“看来你真是疼惜她!”
这种情份,更胜他当年。
当年,他一心爱云迟,却还是生着很多顾忌,若那时,他可坚持的话,他们会不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沧帝恍惚了一下,没有听清楚金晟后来说了什么,等回过神的时候,只听得他在说:
“父皇……情儿说过些天要回旃凤国,您说,儿臣与她的婚事,现在合适对外公布么?”
沧帝凝神定气,看到眼前的骄子,心下清楚的明白,没有如果——如有如果,这世上恐怕就没了金晟和丫儿,这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
于是他豁达一笑,捋着渐发花的短须道:
“重点看旃凤那边的朝臣怎么看你了。你在北沧根基深,可以一呼百应,至于到了旃凤,我们北沧与旃凤国素有旧怨的,丫头又是新登位,多多少少难免有些阻碍的……这么吧,待这里局势一稳,你们就去旃凤吧……至于如何并国,这事,急不来,需让臣子们有一个适应的过程,犹其是旃凤那边……那边女子参政,只怕很难驯服我们北沧的体制!”
“说起这事,父皇想跟您说一件事?”
“日后,儿臣想改制!”
“改制?”
沧帝微微吃了一惊:“怎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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