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犹豫了许久,面具覆盖之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暗红的长甲将叶片在手中翻覆几遭,终于再度落了笔。
先是长长的一横。
尔后在其偏左的位置一竖,偏右的位置,又一竖……
……
暗红的长甲缓缓伸出窗外,初接触到阳光之时,还像是畏惧般的瑟缩了一下,随后屋里传来一声诡异的笑,那惨白手上的诡红指甲又夹着那叶片并着一个小油纸包,缓缓送了出去。
窗外候着的杀手从善如流接过,先是翻过叶片匆匆一扫这三个字的名字,便下意识领了命要走。
「嗳,等等。」
「主上?」
「我要这个人,必、须、死。」
「明白。」
「就几个人杀不了他的,我要你们所有还留存的人,倾巢而出。这是最后一笔买卖,成了,你们今后不必再为我卖命。油纸包里是让你们先服下的解药,谁杀了他,谁的蛊毒就会自然而解,因为我在那人身上,也下了蛊。与这药相应和的。他一死,你们身上蛊自解。」
「……好!」
……
刀光剑影,夺命杀伐。
暗勾倒镰,追魂无影。
仍旧清秀的男子淡然的在他妻子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似入了魔障一般喃喃不停,不理会窗外鸦敷和绿奴的喊叫,自顾自描摹她的眉目,「月娘,你会醒来的吧?」
「月娘,睁开眼看看我呀。」
「月娘……」
「先生!你快到密室去,别在这里了!」
「先生!你快走啊!」
杀伐意果决的太明显,所有人只是冲着苏提灯来的,十八班武艺夺魂招式用上,却不伤非口令下者半分半毫。
「无知孽障。」
似乎是讨厌被人打断同月娘温存的时间,苏提灯单手握着灯笼从床榻边站起,蛊诀微拈便召出一批蛊虫,同来者缠斗着。
只是很快……屋顶上就密密麻麻压上一群黑衣人了。
鸦敷暗叫一声不好,连下山去搬个援兵都不成,乌椤前几日不知怎了,忽然说是要去找找云姨行踪就也先没了,此时此刻,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薛大哥了,可是他……
厌倦了同虫子做斗,不知谁身上带了磷粉,火光粲然,却也是希望。
可,这是真火……
「鸦敷,你带月娘离开这里!」
苏提灯匆匆撂下一句,也往后山方向退去,他只要离开了,就能吸引这群人的目光,可以变相保护楼里的东西。
虽然没了楼的庇护,自己更难招架。
实火与冥火相交杂,来不及呼出的痛和猛咽下心底的苦。
谁的武器滑过胳膊,连皮带肉倒勾下一片。
谁的短刺深没入腹,血色如水暗藏。
如若再不相见……如若再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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