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有印象啊。」
「骗人吧?早季明明连怎么走到这里都不记得。」
「呃……路是不太清楚。」
我不太想承认他说的话,但为了让他相信我的信心也别无他法。
「可是这个地方我记得很清楚,你看,这棵树!」我指著一棵合花楸树,「附近很少看到这种树,对吧?我记得很清楚。」
「真的吗?」觉语带怀疑。
「前面应该还有大石头,形状看起来就像一条盘蛇吧?我只看一眼,但印象很深刻。」
「我觉得不太像蛇,比较像狗屎。」觉说得难听,但似乎多少承认我的记忆力。
「总之果然是这里啦。离雪屋不远了。」
我们沿著山坡滑行,就算没有雪橇的痕迹,记忆也逐渐清明起来。终于走上正确的路途,我们兴奋地加快速度,连雪板都震动起来。山坡愈来愈陡,不知不觉已经登得很高,左手边是万丈深渊,眼前降雪不断,视线逐渐变糟,这么一来只好放慢速度。
「早季,守的雪橇不是撞到什么石板就跌落山谷?那石板在哪?」觉问我。
「完全不知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老实回答。毕竟山坡上没什么东西吸引我的注意,而且景色在下雪后全变了样,陡坡的冰面不会积细雪,可是雪花会融化,累积成硬雪。
我们最后还是停下雪板。
「这样下去很危险,不知什么时候会被那块石板绊到。」觉摩擦起冻僵的手指。
「要慢慢找吧?」
「太花时间了。而且无论再怎么慢,要跌倒还是会跌啊。」
我们面面相觑,希望对方提出好方法,但天不会尽如人愿,降雪又很不巧地大起来,风也吹得更急,我们站在毫无遮蔽物的山坡,突然觉得冷。虽然刚才都用咒力推动雪板,但需要使用全身肌肉保持姿势,至少全身发热,可是到这里前的早上什么都没吃,状况雪上加霜。眼看血糖降低,浑身无力,脑袋发晕。
「对了,别踩到那块石板就可以吧?就算没发现石板,我还是知道往上走的路啊。」
茂密的树丛与树丛上方的兽径,我记得一清二楚。
「你说不要踩到就好,那究竟怎么做?」
「用咒力开条路出来不就好了?」
「这样啊……好,就这么办。」
我们果然又累又急,不自觉降低判断力,这种鲁莽的行动不输给守用儿童雪橇登山。我们各自想像一枝大勺子,挖出一条直线道路。穿越雪堆的道路比冰面来得安全舒适。
「好,走吧。」
我和觉一前一后在小路滑行。我们每次铲开约四、五十公尺长的道路,走到尽头就要再除雪一次。
突然,雪山传来不对劲的声响。
「糟,是雪崩!」
我们呆若木鸡,仔细想想在陡坡上横向挖开一条缝,理所当然会造成雪崩。
「屋顶!」
「往左右拨开!」
时间仅够互喊一句,雪崩如万马奔腾般从山上席卷下来,要把我们埋住。但雪堆在上方两、三公尺与数十公分的两个位置时,像被透明的梭子左右分流,宛如闪亮的雪瀑直冲谷底。我想这段时间还不到一分钟,但对我们来说永无止境。回神来,雪崩总算结束了。积雪崩落的同时,带走部分冰面,几道细雪断断续续地滑落。
「早季,没事吧?」
「没事,觉呢?」
「没事。」
我们急中生智,想像出尖尖的三角屋顶,由于崩塌的雪量沉重,与其硬是撑住,不如往左右两边拨开更是聪明。幸好我们的意象没有冲突,两人毫发无伤,倒是发抖好一阵子。
「接下来要否极泰来了吗……不对,你看。」觉指向山坡上,雪崩把雪全都带走,上方剩下昨天看过的粗糙冰面。如果一开始就故意引发雪崩,带走山坡上不稳定的新雪,我们就可以轻松安全地前进,但这只是马后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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