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扣住她后颈,拇指摩挲着冰凉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良久,他才听到怀里传来闷哑的颤音:"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衬衣。。。”
季凛深知道她此刻不想说。
不再逼问,只是将她又搂紧了几分。
漫天飞雪,车行驶在街道,车灯划破雪幕,融入霓虹。
路时曼全程都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地好似一个木偶。
车停在别墅,楚启拉开车门。
玄关暖黄壁灯在积雪上投出菱形光斑,季凛深抱着她进了房间。
真皮沙发承接住她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季凛深屈膝跪在地毯上的动作让西装裤绷出凌厉褶皱。
他抬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锁骨处还沾着她未干涸的泪痕。
“为什么骗我?”
路时曼的指尖正无意识抠抓沙发缝线,听到问句猛地蜷起手指,骨节抵在腿上上泛出青白。
“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
季凛深指腹摩挲她的唇边:“那你说说,对不起我什么?”
路时曼看着他,话在嗓子里来回滚淌。
“因为我,四哥拒绝合作,导致你们项目受到阻碍。”她声音很小,每一个字都裹着愧疚。
他捻着她耳垂的指尖带着灼人温度,沿着耳廓描摹至后颈:“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你也主动背债?”
指尖下滑扣住她单薄肩头,迫使她直视自己眼底跳动的暗火。
“是我。。。。”
“跟你无关,不需要愧疚”季凛深打断她的话,也打断她的自责。
他忽然将额头抵住她的,呼吸间雪松香混着她发间残雪的清冽:“路时曼,永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就算现在用刀刺进我心脏,也是我的问题,你不会有错。”
“路时曼,在我这里,无论你做什么都不是错。”
低沉的声线裹着夜风的凉意钻进耳膜,路时曼猛地抬头,瞳孔骤然紧缩。
前所未有的肯定,震撼得让她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
“不,是我的问题,都是因为我,全部都是因为我。”破碎的音节从她颤抖的唇间溢出,喉间涌上的酸涩让尾音变了调。
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她单薄的后背,另一只手穿过她散落的发丝托住后颈,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路时曼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剧烈的震动,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正传来失控的心跳。
“你没有错。”温热的吐息拂过她潮湿的眼睫,他每说一个字,喉结就重重滚动一次:“路时曼,听见了吗?你没有错。”
压抑的情绪在他坚定的话中溃散崩塌。
呜咽终于冲破喉间枷锁,她攥着他衬衫前襟的手指骤然收紧。
多年来被压制的哭泣和情绪完全爆发。
她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大哭着,将从前不敢宣泄的泪水,报复性地倾泻出来。
大颗泪珠接连砸在他锁骨凹陷处,在黑色衣料上晕开深色水痕。
撕心裂肺的哭声,每一下都像钝刀划过他胸腔,疼得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季凛深琥珀色眸子不知何时覆上一层水光,闭眼的刹那,一颗泪砸落在她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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