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援军来到,仅剩三日。
围城的突厥兵撤离可云门关已获得物资可城门依然紧闭。
突厥小兵急匆匆地闯进军营,扫了一眼文玘,在阿克什耳边嘀咕两句。
“什么?骗我?!”阿克什勃然大怒。
抽拔出长刀,刀在地上划着,滋啦作响,瘆人心魄。而文玘却只是微抿一口烈酒,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抬眸时,阿克什的大刀已然劈来。他抽身一闪,没有迎击。一声巨响,桌子被劈成两半。
“你小子诓我!亏我那么信你!”阿克什冲上前砍向文玘。文玘将热酒向前泼出,辛辣而滚烫的热滴抓在阿克什的脸上,溅到他眼睛里,灼烧感使他疼痛难耐。
“啊啊我的眼!你受死吧!”阿克什一手捂脸,另一只提着大刀的手在空中乱舞,文玘轻松闪过。
文玘绕到他身后,一边解决营内的小兵,一边任凭几乎瞎了眼的阿克什胡乱砍杀身前的突厥小兵。
好,是时候了!
文玘反身抵住阿克什,从他身下绕去,将刀刺向他的撑在地上的手掌,一刀穿掌,鲜血迸进。文玘在身后砍了腿伤在身的阿克什三刀。阿克什大怒,目眦尽裂,张开大口便挥刀向后扑来。刀起,刀落,而文玘跳跃,踏向梁柱,持刃反跃相迎。瞬间,刃插向了阿克什的心脏,血浆四溅,溅在了那双杀红的金眸旁,溅向了他的眉尾发梢。细听去,营外也乱作一团。
原来,昨夜文玘便与小队商量,清晨便拿出藏于衣袖的短刃与之殊死一搏。
“生是汉人,死是汉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文将军!”
一听呼唤,他便知不可再恋战。
挥刀,头落,用布包裹着阿克什的头颅。跃上马,挥鞭带领着仅剩的五六个弟兄一起纵马飞奔,奔向云门关。
“一旦入了关,等到援军便指日可待。突厥人多但已群龙无首,待援军一到便可围剿。”
可是,人心在生死面前,向来龌龊。
云门关下。
驰骋数里,终于见到了云门关。身后不远处是上百的突厥士兵追杀而来。
“开城门!”文玘手举金令高呼。可是,城门纹丝不动。
“我是文玘,快开城门!”
可城门后却传来这样的声音:“那是叛徒,是我们云门关的耻辱!”
“对,是个投降自保的叛徒!”
“一群活蛆!”
白眼,咒骂,唾沫…他们显得狼狈不堪。
“阿克什的首级在此!”文玘抛出阿克什的头颅,“群龙已无首,速开城门!迎敌!”
“真的是阿克什的…”
“要不要开门…”城内声音嘈杂,似乎有人动摇了。文玘看到了一丝希望。
“不要开!”文玘怔住。那竟是荆小五的声音!那个他曾经为之挡刀的荆小五,那个信誓旦旦的说要涌泉相报的荆小五…是那个曾经的生死之交…
“不要开!后面那些突厥士兵都是冲着他来的,开了城门你我都活不了!”
一字一句是那么的高亢,那么的淡漠。
荆小五的身后是一脸淡然的王厢,正冷冷地俯视着那双含恨的金眸。
文玘高声喊道:“王厢!指令是你出的,我们凯旋而归为何不开城门?”
“指令?我怎么会下这种无脑的指令!为何要你这个叛徒开门?难道你想拉整座云门关陪葬吗?”
叛徒…
呼吸被无情的话扯碎,就算是眼眶红热,也未能阻止金眸覆上一层绝望的霜,“我所为之牺牲的,竟将我拒之门外…呵,呵呵呵…真是荒唐…荒唐至极!”
就像他说的,在生死面前,人心是那样的龌龊。只不过没想到从他嘴里说出的这句,灵验在他身上,是那么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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