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眼里冷恹恹的。
“四姑娘,怎哭得这般厉害?”永嬷嬷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声,快步赶进来。
姜妧慌里慌张背转身子,方才都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失了分寸,像个怨妇,好生让人瞧不起。
她努力稳住心绪,轻敛双眸,转过身盈盈一福:“让小叔子久等了。”
谢岑听见那三个字,面色瞬沉,冷冷拱手回礼。
姜妧跟上他的步伐,他走得很快,她几乎是小跑着的。
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谢岑耳里,他微微侧目,看了她一眼。
她许是累了,双颊染上浅浅红晕,额间沁出些许细密汗珠,几根发丝凌乱贴在脸颊边。
可她偏不服软,不肯开口让他慢下步伐。
谢岑凝了她一瞬,最终止步,淡淡开口:“青琅,去准备书册,稍后进宫。”
“是。”青琅忙应。
姜妧趁他说话之际跟了上去,有分寸的离他几步远。
他刻意缓了步子。
可她却亦步亦趋,始终保持那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直到府侧门口,二人分别登上马车。
昭狱。
“谢大人。”门口的狱卒恭敬行礼。
姜妧乖巧地跟着他,一进入,就有一股寒意裹挟着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囚犯的痛苦呻吟,让人心里直发毛。
她下意识朝他靠近一步。
他却加快步伐。
冷冷抛下一句:“此处鼠蟑甚多。”
姜妧心生怕意,左右张望,昏暗过道两侧的角落里,仿佛随时会有鼠蟑窜出。
她咬了咬后槽牙,小跑跟上。
谢岑听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唇扯出一点弧度。
脚下步子下意识缓了缓。
未几,二人便来到一处独立牢房,这牢房比他处,稍显宽敞,但那股压抑的冰冷气息依然存在。
“谢大人。”狱卒满脸谄媚,急忙用袖口使劲擦了擦木椅。
谢岑随意扫了一眼,撩袍坐下。
牢房里,谢崇听见声音,依旧闭着眼。
谢岑直望向兄长,他不相信兄长会做出那等事,更何况太妃已年近四十。
可他明里暗里都问过兄长,兄长既不承认调戏太妃,也不肯说出实情,幼帝不过十岁,撞见这事,怕是被人蓄意设计。
“大郎。”
姜妧手拎包袱,轻唤出声。
谢崇半靠在角落里,衣裳破旧脏乱,头发也有些蓬乱,听见陌生的声音,微睁眼,瞧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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