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半点儿反应,却也听说,她是他第六任妻。
如今被囚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他竟莫名松了口气,他不愿再伤害无辜女子,只要她想离开,他随时可写放妻书予她。
冲喜旺他?
他讥笑,无稽之谈。
谢崇缓缓抬手,上方小窗透进来一束阳光,像是老天怜悯,洒下的一抹光,照在他手上。
恍惚间,他似乎瞧见手上红红的,黏黏的,都是血。
眼神一晃,再看去时,哪还有什么血,只有灰尘污垢覆在手上,脏兮兮的。
“夫人,这东西。”狱卒上前一步,伸手指了指姜妧手里的包袱。
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按规矩,得检查一下才行,还望您配合。”说着,便伸手欲接过包袱。
姜妧点头,将包袱交给他。
“兄长宁肯自毁声名,也不愿道出真相?”谢岑眼眸轻划过狱卒。
狱卒手指动作一顿,紧接着便听见谢崇自嘲一笑,声音低哑:“我何来的声名?”
狱卒心下稍安,继续翻着包袱,随后将包袱送了进去。
谢岑漠然,兄长的声名都被“克妻”一言所毁,他自是不信那老道士玄言的,可兄长前面五任妻子接连离世,这又实在太过蹊跷,仵作几番查验,却也以病逝作结。
姜妧愣了愣,真相?什么真相?难道他入狱另有隐情?
“公子,陛下召见您。”青琅躬身上前。
谢岑轻“嗯”一声。
姜妧回神,看向角落里闭目的谢崇,多了几分打量。
谢岑见她还立在牢房门口,眸光渐渐转冷,朝她走来。
“想留在这儿?”头顶传来他冷意的声音。
姜妧倏地低下头,默默转身离去。
谢岑跟在她身后,紧盯她背影。
出了昭狱,她上了马车。
谢岑大概是很忙,他并未一同回府,而是向宫中方向行去。
暮色渐渐笼罩。
“少夫人,老夫人处摆了晚膳,特命奴婢来请少夫人前去。”丫鬟传话。
不多时,来到静和堂,老夫人正与二夫人说着话。
旁边有个嬷嬷抱着一个约摸两岁大的孩子,小脸粉嫩,像个瓷娃娃,可爱极了。
“也不知崇儿能不能被放出来。”老夫人言语忧虑。
二夫人压低了声音,稍稍凑近老夫人耳边:“不如让岑侄儿想个法子,让妧丫头与崇侄儿单独相见,也好为崇侄儿留下个子嗣。”
崇儿犯了那等事,幼帝看在谢岑这个帝师的面子上,留崇儿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想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老夫人低头沉思,可老二家的这个提议,着实有些荒唐,崇儿身在牢狱,让妧丫头单独与崇儿相见……
但一想到子嗣传承,崇儿是嫡长孙,又岂能断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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