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认为她做了丢脸的事,但是,社会舆论很强大,它常常迫使人屈从。”沈诗雨无奈地说。
“那你们是真心相爱?”朱晓月小心地问。
“相爱或许谈不上,她需要理解,我需要家的感觉,或许就是这样。”沈诗雨说。
“怎么开始的?”朱晓月问。
“影碟,从影碟开始……”沈诗雨开始大口地喝酒。
沈诗雨告诉朱晓月,他一到那个小店就认识史花儿了,不过最初印象并不好,他也反感老女人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加上史花儿晚上老在房里跳舞,搞得他头顶上大半夜不得安宁,他还找上门去理论过。
他说,他去理论的时候史花儿还算客气,但是,她却说要她静坐不动办不到,坐着不动就会东想西想,跳舞的时候什么都丢脑后去了。
沈诗雨说,从那次谈话我就觉察到了她的苦闷,其实她的内心世界非常寂寞。你知道搞教育的人,比较容易感知人的内心世界,尤其是像我这样经历过惨痛教训的人,心理的敏感程度可能会更高一点。
沈诗雨接着说,从那以后,无论她在头顶上怎么折腾,他都不再去干涉了。史花儿自己也注意了些,但是,那楼板很不隔音,她在楼上的举动总会通过声波传递到他的耳朵。时间一长,他倒是习惯了,如果哪晚楼上没了动静,他反而会睡不着觉,就会猜想史花儿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沈诗雨说,前年的十月十八日,是自己四十五岁的生日,那天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觉,躺在店铺里间的小板床上,仰望灰暗的天花板,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耗掉了。岁月在不停的流逝,生命在不停的消陨,自己就像一只被巨掌踩践的蚂蚁,因为受伤,已经找不到种群,只能在淤泥中无望的挣扎,然后孤独的死去……
沈诗雨说,他是独子,父母在他漂泊在外的这些年间,都已先后病逝,他在这世界上早已是孑然一身,无亲无故。回想起童年时期的纯真快乐,少年时期的雄心壮志,真是百感交集,欲哭无泪。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头顶上“咕咚”一声,好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然后就是寂然无声。
这个时候,他忽然反应过来,今天晚上,楼上反常的安静,就这一下,来得非常突然!
会不会是史花儿发生了什么意外,沈诗雨想。
对现实的关注削弱了他的自怜心态,他竖起耳朵倾听,想借以分析楼上的情况。
可是楼上一片寂然,沈诗雨聆听了一会儿,不知其所以然。
就在沈诗雨要收回对楼上行为的关注的时候,他分明听到了一声呜咽。
那声呜咽显然是被什么压抑着,但是它仍然挣脱束缚逃逸出来了,钻进了沈诗雨的耳朵,提醒他今夜有人无眠。
沈诗雨想要上楼看看,又觉得诸多不便,正踌躇间,又传来一声抽泣,紧接着是一声又一声,一声比一声强劲,一声比一声悲怆。仿佛河堤一旦缺口,水流便冲厄而出,再也无法控制似的。
那种悲怆在子夜之后的黑暗时分,特别清晰入心,让人彷徨战栗。沈诗雨再也无法保持旁观的态度,他披衣起床,从店铺后面的通道上了史花儿的楼层,敲响了史花儿的房门。
史花儿听到声音,收住呜咽,问清楚是沈诗雨,就挣扎着从摔倒的地面爬起来,给他拨开了门锁。
沈诗雨一进屋,就闻到了大股酒味。史花儿的桌面地面一片狼藉,她的睡衣上也沾了不少呕吐物。
史花儿疲惫的倒在沙发上,沈诗雨三脚两爪的替她整理桌面,打扫楼板。简单的清理一通后,沈诗雨才站在桌边问史花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史花儿苦笑着摇摇头,说:“没有。”
“那你干吗喝那么多酒?”沈诗雨问。
“心里不痛快,不痛快……”史花儿垂下眼睛说。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下去了,你自己能洗澡吗?”沈诗雨问。
“我,我能行,不过,你先别走,你坐下陪我说说话行吗?”史花儿有些乞求的望着沈诗雨。
沈诗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史花儿对面的座椅上落座,问史花儿什么事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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