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禾止不住颤抖,他的脸色阴沉至极,迫人的气压让她喘不过气,有些懊悔把心底的真话说出来了。
烛光照亮了昏暗的喜房,映衬着她的脸色越发惨白。
他解开缚在下巴的绑带,发髻尾部的凤冠顺势砸落至地,乳色珍珠掉落一地,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阮阮。”
他念着她亲昵的小名,声音却冷得裹了一层冰霜。
“你向来对孤百依百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阮今禾垂着眼睛,心虚得不敢与他对视。
她从未见过太子这副模样,滔天怒火快从眸中荡出,下一刻就能将她挫骨扬灰。
屋中静得余下呼吸声,男人的嗓音低沉,散着瘆人寒意:“在遇见谢昭之后。”
阮今禾咬住下唇,本就苍白的脸色,添上惊惧和慌乱。
他是真的怒了。
她不辞而别,假死脱身,原本计划制定的完美,偏偏毁在一念之差上。
他如今是把谢昭当成罪人了。
阮今禾通体生寒,不等他继续说下去,疯狂摇头道:“不是的,与他无关。”
殷珩早已失了理智,试图拽开她的对襟,言语中尽是嘲讽:“孤说你是骗子的时候,你没慌。孤不过说了他两句,你就慌了?你还真藏不住事。”
阮今禾奋力捂着对襟,不知如何回应。
她怕他迁怒无辜之人,更怕他一气之下,血溅三尺。毕竟太子想要一个人死,这个人定然活不到明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孤踏入满城之时,曾有过一丝犹豫。怕顾夏是你,你要嫁给他人。怕顾夏不是你,孤再一次失去。阮阮,分别数日,你可曾有一次想起过孤?”
阮今禾的眉头微蹙。
他的表情太过悲伤,似乎在诉说一件难以释怀的往事。
可她的肩膀上有皇后的威压、湘妃的遗言以及卑下的质子地位。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命。
谁又问过她愿不愿意?
“殿下,我们之间本就是云泥之别。”
阮今禾放下姿态,声音低微至极:“你是万人敬仰的真龙,注定熠熠生辉。我是砸入泥潭的残花,再也无法绽放。我们之间只有一个结果,两败俱伤、不得善终。”
“善终与否,只能由孤来定!”
殷珩露出青筋的指节稍稍用力,“撕拉”一声响动,纹绣着海棠花的喜服被扯破,露出里头鸳鸯戏水的肚兜来。
“你滚,滚开啊!”
脖间凉意袭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让阮今禾瞳孔收紧,失身恐惧袭来,她发疯似地捶打着他的胸脯,试图抵抗住他的攻势。
可是无用。
她与他力量实在悬殊。
她无助地哭了:“今日本是大喜之日……”
“你不该来的,是你毁了一切。”
与从前戏精落泪不同,这次阮今禾动了真心,哭得也极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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