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吵醒一门之隔的人,她只将水龙头开了小细流,沾了水,轻轻用纸巾擦拭,等东西流出来再次重复,最后将纸巾冲进下水道了无痕迹。这次有些多,花了好长时间。
做完一切,她又轻手轻脚回到床上躺下。
身后一双手忽然搂住她,何棠心里一紧,身体僵硬。可很快意识到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悬着的心顿时落回肚子里。
何棠这样干已经许久了,她不想怀孩子,虽然也知道这个办法不过是自欺欺人,可是总比什么措施都不采取好。
第二天她睁开眼睛,就见梁先生穿戴齐整,在床头盯着她看,那双如隼瞳孔盯得她心里发毛,她赶紧垂眸掩饰住眼底的心虚,
那只戴尾戒的手缓缓抬起她的下巴,让何棠被迫看向他。
“管家和我说,主卧堵了下水,里面全是纸。要那么多纸做什么?”
话落,就见何棠霎那间脸色惨白。
“我说过不要惹我生气,对吗?”他声音平缓无波。
何棠简直快要崩溃,“对不起,梁先生,对不起。”她哭丧着,内心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最终梁青恪也没做什么,只将她留在主卧。
她知道这件事不会轻轻放过,直到中午她才知道惩罚是什么。
何棠同陈惠说想要去教堂,可陈惠满脸为难告诉她,说梁先生吩咐以后不可以外出了。
闻言,何棠呆了许久,最后“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她就这样呆滞坐着,不知多久,起身漫无目的在偌大的主楼里走,卧室—厨房—客厅,走了半天发现锐器全都被收走了,连装饰陶瓷都没有,不然或许她可以打成碎片。
何棠伸手又去推窗,窗户加了阻隔器,只能开五寸。
一直跟着她的陈惠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
“琵琶呢?”她问。
陈惠恍然大悟,原来何小姐是在找琵琶呀!
“在的,我看您不怎么用,怕落了灰不好,就收起来了。”陈惠解释完赶紧去拿。
抱了琵琶,何棠一反常态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
几乎比陈惠自照顾何小姐以来所有对话的总和还要多。
她问陈惠家里爸爸妈妈还好不好,在听到陈惠说妈妈高位截瘫的时侯沉默好久。
“抱歉。”何棠神色是难以掩饰的愧疚。
陈惠摆手,安慰开口:“现在医疗条件好了,前几天去医院,医生说有美国进口的先进仪器可以做康复治疗,虽然不能恢复到和正常人一样,但是有希望可以生活自理。”
何棠又笑开,她拿了一枚平安符递给陈惠,“这是在我家那边的华藏寺开过光的,希望可以保佑阿姨平安。”
“其实小的时候我来过一次港市,那天是我的生日,爸爸妈妈早上带我去看日出,在一个海港边上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哥哥,浑身都是伤,一动不动。”
“我以为他死了,特别特别难过,我蹲下去看他的时候,他忽然醒了,把我吓一跳。但是我好开心,妈妈给了他一些钱请医生,然后带着我离开了。”
“但是我知道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医院看病了,就求了爸爸妈妈好久,爸爸妈妈终于同意给他买了药,我也送了他一个平安福。”
说完她垂眼有些担忧,“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在的话应该比我大些吧?”
“肯定在的,他能遇见您真好。”陈惠由衷感慨。
何小姐出身富裕家庭,没见过这种事情,可她这种从小出生在贫民窟的,对于这种事情早见怪不怪。
她不禁羡慕起那个遇到何小姐的男孩,真是幸运。
只是陈惠总觉得今天的何小姐有些奇怪,但她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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